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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粗的, 潘明成这个男人听了脸上都有些热辣辣的,急忙怒声呵斥“闭嘴。”谁知没看见潘明成还好,这一见了潘明成, 王云儿更觉捉到了实证,刁蛮性子上来, 越发撒起泼来,大声嚷嚷着“我就说表哥怎么忽然要毁婚了,原来真是被这狐狸精勾了魂儿,好啊,你们这是趁着她男人不在, 私自在这儿幽会”根本也不怕潘明成的呵斥,反而越说越不像话。
说的潘明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下意识往廊上瞄了一眼, 却正瞧见皎娘眼中那似有些厌憎嫌恶的目光 ,顿觉脸上无光,羞臊的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心中怒上来,抬手一巴掌恨恨挥在王云儿脸上,啪一声脆响。
大约没想到表哥会出手打自己,王云儿呆愣一瞬继而回过神来,哪里肯依,竟是疯了一般往潘明成身上撞了过来, 嘴里还嚷嚷着愈加不堪入耳的话。
便是韩妈妈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竟满嘴里粉头的,真真让她开了眼,这王家可真出息啊, 养出这么个不着四六胡作非为的女儿来,想不败家都难。
这潘府倒是聪明,大约是看透了王家的德行,这才不顾亲戚情面,毁了婚约,这样的媳妇分明就是灾星,谁家娶了谁家倒霉。
这王云儿不管不顾的撒起泼来,潘明成一个大男人,既顾及着男女有别,还有表兄妹的关系,不好跟她撕扯,一来二去的便有些招架不住,旁边跟着潘明成的也都是男人,又认得王云儿,哪敢上手,王家人可不是讲理的,回头闹到潘府,主子怪罪下来,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倒霉。
韩妈妈本要出声却见同贵儿赶了过来,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她是想看看同贵儿如何料理此事,既是六爷瞧上的人,想来不会是个没手段的。
果然同贵儿未让韩妈妈失望,进来之前便已有了准备,一并带了四个壮实婆子来,进到花园便吩咐“给我把这疯婆子的嘴堵了绑上,敢趁着六爷不在来别院闹事,是活腻歪了,当这燕州府没了王法不成。”
那四个婆子本是花园里洒扫打杂的,最是有力气,得了管事吩咐,哪敢怠慢,一起往前拉胳膊拽腿的便把王云儿按在地上捆了,不知从哪儿抽出个破汗巾子团吧团吧塞到了王云儿嘴里,堵了嘴王云儿两个眼睛目眦欲裂的瞪着同贵儿,那目光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便恨不能把同贵儿千刀万剐了一般。
同贵儿只当没瞧见,挥挥手“把这疯婆子先绑到柴房里,过会儿去请衙差大哥过来这疯婆子带去衙门问罪。”
那四个婆子应一声,拖拽着唔唔叫的王云儿便往外走,眼瞅就要拖出花园去了,潘明成忙道“且慢。”那四个婆子方停下来疑惑的看向潘明成。
潘明成咳嗽了一声道“一会儿我回府正巧路过府衙,顺道把这疯婆子送去府衙便是,也免得再劳动小子们跑一趟了。”
韩妈妈目光一闪道“如此,便劳动潘大爷了。”
潘明成忍不住脸上发烫,羞臊的都不好意思往廊子这边看,只微微低下头“妈妈客气了。”
韩妈妈却又道“这疯婆子我瞧着倒有些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刚她那嚷嚷的胡言乱语中竟似认识潘大爷,莫不是相熟之人吧。”
潘明成一张脸都有些僵住了,半晌方道“ 妈妈说笑了,这样的疯婆子,明成怎会相熟。”
韩妈妈点点头“不是相熟之人便好,若真是认识,送去衙门便有些不妥了,横竖总的讲个人情不是。”
潘明成呐呐半天,方勉强应承了过去,韩妈妈也并非故意为难他,只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竟是连个女人都治不住,委实让人瞧着心中起火,这才拿话挤兑了他两句。
见皎娘从廊凳上站了起来,便也不再跟潘明成啰嗦,扶着皎娘回内院去了,这边只留下潘明成同贵儿跟那四个婆子以及被堵了嘴捆住还不停挣扎的王云儿。
潘明成站在原地愣愣盯着那边连廊尽头的腰子门,良久不语,直到同贵儿低声唤了声少爷,潘明成方回过神来,看向同贵儿冷声道“你怎么当差的,混进个大活人来都不知道,这是未出事,若是出了事,你这奴才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同贵儿忙道“是奴才一时失察,那些看门的以为是少爷您的人,便一并放了进来,哪知竟是”说着顿了顿终究未说出表小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