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过小厮来问,说今儿一早上,李管事便跟着六爷进城去了。
潘明成愣了愣“可知去做什么”
那小厮摇头“李管事未提,不过一早便让套了马车。”
潘明成“惊鸿兄不是一贯都骑马吗,套车做什么”
那小厮左右看了看方低声道“若六爷出行自是骑马,今儿却是内院那位玉娘子也去了,自然是要坐车的。”
潘明成倒未想到皎娘也一起去了,不禁道“她去做什么”
小厮摇头“这个奴才可不知,也不敢瞎扫听,不过瞧见韩妈妈也跟了去,还搬了箱笼,瞧着倒像是出远门儿的样儿。”
出远门潘明成越听越糊涂,难不成惊鸿兄腻烦了,赶着一早把人送走,不能啊,真要腻烦了,哪还会自己亲自送,再有韩妈妈可是侯府的老人,颇有体面,真要把人送走,也断不会让韩妈妈跟去,更何况还有李顺儿呢,这么大阵仗出行,哪是腻烦了送走,倒有些像回门
回门潘明成福灵心至,难不成真是去了玉家,惊鸿兄这是被皎娘迷昏头了不成,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这么大张旗鼓的送皎娘回门,见了人家爹娘如何解释要是他敢把强取豪夺人家闺女的事儿说出来,那玉老先生非得跟他拼老命不可,不,不可能,这都是自己瞎猜的,惊鸿兄再怎么想不开也不会上赶着找打吧。
潘明成却忘了梁惊鸿的心机手段跟那堪比城墙的脸皮,心机深便能先想在前头,手段高什么事干不出来,而最无敌的便是脸皮厚,只要脸皮厚就能睁着眼说瞎话,并且毫无压力。
皎娘却不知他心里的计量,本是怕梁惊鸿反悔,毕竟这两日他都缠着自己一刻未离开,皎娘心里还纳闷呢,不说北国的那位贤王殿下来了别院吗,他作为主人连头儿都不露,岂非怠慢,这可干系两国邦交,绝非小事。
倒是问了一句,梁惊鸿却没好气的说是那位不请自来,用不着礼数周到,若再问便被他揽在怀里亲上来皎娘颇不适应这般亲近,在她想来便是夫妻也不该如此毫无节制的胡闹,偏梁惊鸿极霸道,根本不容自己反抗,若稍有不顺,虽不会打骂动粗,却会变本加厉的折腾,直到自己服了软方罢
好在过了两日,他终是信守承诺让自己回家,却未等皎娘高兴,便说要亲自送自己回去,皎娘真被惊住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说是不用担心,他自有安排,断不会让自己难做,可皎娘仍是心中惴惴,越近家门越是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