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般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更何况,这春宵一刻男欢女爱,本是极快活的乐事,若每次都与受刑一般有什么意思,有了前次的教训,这回自然不能重蹈覆辙,便不会让她喜欢也不能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拿捏了主意,便压住了火气,在汤池里越性多泡了会儿,又灌了一大碗醒酒汤下去,酒气散的七七八八,人也清醒了许多,方进了屋。
一进来便见靠在迎枕上睡着的皎娘,梁惊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微微俯身端详那睡着的人儿,不知是不是防着自己,身上并未换寝衣,仍是自己走前那身衣裳。
大约是睡着了缘故,发鬓有些蓬松,乌压压的堆在迎枕上的如意团花上,映着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眉眼间轻愁散去,愈发清丽柔美不可方物,让人忍不住想一瞧再瞧,怎么瞧也不厌烦。
梁惊鸿瞧了好一会儿,却忽那睡着的人儿动了一下,梁惊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梁惊鸿倒不是怕自己,是怕皎娘醒了,乍一睁开眼看见自己,吓她一跳。
却是自己多想了,他退了一步略等了等,不见动静,方又看了过去,这一看目光陡然变得幽暗,许是睡得热了,才翻了个身,却这一翻身那盖的严实的锦便掀到了一边。
又因是侧躺着,那衫子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一截子脖颈,欺雪压霜一般,梁惊鸿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极力压了压方把那阵火气压了下去。
大约梁惊鸿的气息太强,皎娘又心里存着事儿,并未睡得很踏实,翻了身眼睫颤了颤便要醒过来,只是未等她睁开眼便被一只大手遮住,皎娘唬了一跳待要叫喊,唇亦被堵住,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入,把未出口的声音尽数吞噬
这样不容拒绝的气势,除了梁惊鸿再无旁人,皎娘心中苦笑,终究还是躲不过去,皎娘本也想好了的,既然躲不过便只能忍了,就算再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身子却有它自己的记忆,只梁惊鸿一碰,便禁不住发抖。
梁惊鸿自然知道她这是怕的,更是懊悔当日不该那般胡来,更为愧疚,加之早计量好了,这回断不能让她再惧怕自己,便打跌起千般温柔,并不急着行事,而是耐着性子那床榻之上的万种手段使将出来
皎娘虽是成过婚的妇人,于夫妻床笫之欢却是不折不扣的生手,加之身子特殊与旁的女子不同,头回破瓜偏又碰上梁惊鸿这样失了控不知惜香怜玉的男人,受了大苦楚,堪比酷刑,才异常惧怕此事。
而如今梁惊鸿痛定思痛,在这上面下了许多心思,一一使唤出来,皎娘这样未经事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虽未如梁惊鸿所料那般快活,依旧把人折腾的晕了过去,可到最后却有些苦尽甘来之意,也算没白下功夫,且经过这一回,梁惊鸿心里也算有了底,皎娘的身子虽弱,只自己温柔些倒也不妨事。
心里畅快了,便也不觉疲累,越瞧怀里人越爱,恨不能爱到骨子里去,沐浴也不舍假手他人,自己用锦被裹着抱去亲力亲为,沐浴后又换了干净的寝衣,一直折腾到了天大亮,方收拾妥当搂在怀里美滋滋的睡了。
梁惊鸿是恨不能抱着人睡个地老天荒,偏偏没这样的好命,刚合上眼没多久,便被搅合了。
叫醒他的是韩妈妈,这李顺儿倒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会儿谁上前谁倒霉,也就韩妈妈出马,六爷能压住脾气。
果然,梁惊鸿皱着眉刚要发脾气却见是韩妈妈,方罢了火气,心知这一大早李顺儿请韩妈妈来叫自己,必是有要紧事。
却怕吵醒了皎娘,抬手止住了韩妈妈的话,小心把怀里的皎娘,挪到一边儿,把锦被仔细搭好,纱帐拢严实了,又瞧了瞧并无不妥之处,方出寝室到外间问“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