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吩咐往那路人说的别院而去不提,却说皎娘,昨儿梁惊鸿执意留宿在了内院,今儿早上自己还暗暗发愁,若是他就此不走了,以后自己该如何。
自打昨儿晚上起,针对梁惊鸿,皎娘心里仿佛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如今皎娘倒宁愿他跟一开始那般,对自己用心机手段好过如今。
脑子里忍不住划过昨晚今早,梁惊鸿的举动说的那些话,忽觉有些脸热。
韩妈妈端了茶进来,见她手里虽拿着绣绷子却并未下针而是直愣愣盯着绣绷子上的花样儿,仿佛是要把绣绷子盯出多花来。
韩妈妈把茶递在她手里方道“这会儿日头不强,大娘子何必闷在屋子里,去外头走走,也散散心。”抬眼见皎娘脸颊有些绯红颜色,忙道“怎脸这样红,莫不是病了吧。”
皎娘把手贴在自己脸上,对着桌子的铜镜中照了照,看见铜镜中映出的大红脸,皎娘颇有些不自在,放下手里的绣绷子站了起来“我去外头走走。”
谁知皎娘步子还没迈出去,雪团便窜了过来,故技重施,用两只前爪死死抱住她的小腿,抬起头来眼巴巴望着自己,那目光可爱又可怜,竟让一只小狗看的心中温暖,伸手把雪团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皎娘的活动范围大都在内院,如今还开着园子呢,外头人来人往的正热闹,自己去了不妥当,便只在附近走了走,堪堪走到垂花门,正要往回走,却忽的传来一声狗叫,这一声可捅了马蜂窝,怀里本来十分乖巧的雪团儿猛地一窜便从皎娘话里窜了出去,小短腿倒了几下,便跑没影儿了。
皎娘吓了一跳,这雪团儿虽自己养了没几日,却极有感情,哪舍得跑丢了,也便顾不得什么,忙追了出去。
追出垂花门便见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山石旁,手里提着的正是雪团子,大约被提的不舒服,雪团子四腿狂蹬,张开嘴对着男人呲着牙汪汪的叫。
皎娘忙上前道“吓到你不好意思,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