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虽有过相公后又和离, 却都是担的虚名头,于男女之事上恰如一只未经人事的小白兔,越是如此越是勾人, 勾的梁惊鸿垂涎欲滴心火汹汹,偏又不能由着性子折腾,实在折磨,可这肉都送到了嘴边儿上,便不能吞吃入腹,怎么也得安抚安抚肚子里的馋虫。
遂使出手段来, 把人欺负了个彻底, 皎娘哪里禁得住这些手段, 先头许还能挣上一二, 却身子偏不中用, 不大会儿功夫便软瘫在他怀里, 由着他欺负
这算得上两人自那日后, 最亲近的一回,虽未真刀实枪的上场,却着实耳鬓厮磨了一番, 于梁惊鸿来说已是意外之喜。
至少皎娘不似之前那般惧怕自己, 虽仍是有些瑟缩之态,到底不再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能亲亲摸摸耳鬓厮磨,目前来说已让梁惊鸿非常满足。
想到此, 梁惊鸿忽觉十分荒唐, 搁以往,怎么也想不到风流倜傥的梁六爷,有朝一日会让个娇弱弱的小女子给辖制住, 成了柳下惠,只是亲亲小嘴都觉满足。
他自然不是柳下惠,亲亲小嘴也不过稍解相思,不过今儿已是足了,想必是那封信的功劳,又想到仅一封信便能让她妥协一二,可见她们姐弟感情有多好。
想到此,忽的冒出一股酸气来,有些后悔把那封信拿来给她,却低头见她俯在自己怀中,先头大约要安置了,估摸已然换了寝衣,见自己来,匆忙套了衣裳,却并未穿的很妥帖,刚一番厮磨,已是散乱开来,尤其,那襟口敞开,露出里头葱绿儿的抹胸,虽是素面未绣花却越发衬的那一截子玉白雪颈,赛雪欺霜一般,映着含春粉面,娇喘微微,真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饶是梁惊鸿并非那未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也不觉心荡神驰,却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只怕就忍不住了,真要化身禽兽折腾下来,刚缓和些的关系,怕又得凉了。
思及此,便伸手把领口拢了拢,又帮她抚了抚散乱的发鬓,瞧着妥当了,方下地唤人进来。
韩妈妈早在外头候着,听见传唤方走了进来,目光略一扫便知端底,心里这才放了心,刚在外头真有些担心,怕六爷醉酒失了理智,硬抓着人来折腾,先不说皎娘这个身子受不受得住,只说明儿怕又回了原地。
韩妈妈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自是知道,再良善的女人,也禁不住一而再的伤,先头那一回,到如今都僵着,要是再来一次,这一辈子六爷都甭想着顺心如意了。
好在六爷也明白这个道理,虽未就此把人放过,却也及时刹住了火气,不过经了今儿,两人之间好歹顺遂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如同冤家。
韩妈妈让丫头把醒酒汤呈上,等着梁惊鸿吃了,伺候过洗漱便领着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