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南楼月开口道“恕我直言,大娘子若对那潘复仍有哪怕一丝夫妻之情,还是莫要理会这些为好。”
皎娘“为何不能理会”
南楼月忽的笑了“大娘子并非糊涂之人, 又何必明知故问, 大娘子如今既在这别院之中,那潘复是死是活,是灾是难,都是他的命数,与大娘子再不相干,退一万步说,便大娘子还念着那点儿夫妻情份, 也该想想那潘复领不领情,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娘子与其担心不相干的人, 倒不如想想自己, 六爷什么脾性,想来不用在下多言,大娘子也清楚, 在下今日放肆了, 却也是肺腑之言,大娘子且思量吧,在下告退。”说着微微欠身去了。
皎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方往内院行去。
不大会儿功夫, 梁惊鸿来了,进了屋,见她坐在窗下发呆,凑了过去端详了的神色道“怎的回来了, 前头戏正热闹呢,若你喜欢听南楼月的声腔,回头把他叫进来,想听那段让他唱给你听。”
皎娘抬头看向他却道“我已然与他和离,住在了这别院之中,你还要如何”
梁惊鸿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怎么,听说你那前相公落了难,心疼了,都和离的还惦记着,倒真是有情有义,可惜你这番情意人家却不领情,要不然使人来了也该来求你这个和离的娘子,何必去找南楼月,你也不想想当日,他为何三天两头的不回家,打早便跟南楼月勾搭上了,急巴巴的跟你和离,便是要跟南楼月双宿双飞,今儿让人来寻南楼月也是递消息,何曾把你放在心里过。”
皎娘“梁公子莫非以为皎娘是傻子不成,那个叫钱九的说他是大牢里的狱卒,寻到此处来也不是递什么消息,而是讹要房契。”
梁惊鸿神色更是阴了几分“平日里想听皎娘与我说句话儿都难,今日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倒来质问,真叫人伤心呢。”说着一挑眉“你不是想知道潘复如何了吗,不用去问别人,我说与你听,你猜的不错,潘复如今正在大牢里,至于罪名也清楚的很,私入梁府偷盗财物,且人赃俱获,是了,就是我使的手段,故意栽赃陷害与他,不为别的,只因他跟你做了一年夫妻,便只是虚名,本公子也容不得,今儿我便把话撂给你,我梁惊鸿子什么都有吗,就是没什么度量,我的女人决不许他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