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说是京里人,家里出过太医,跟潘明成有同窗之谊,底细的也不清楚,在潘府的寿宴上跟你姐夫相识,便常来往走动。”
冬郎“这么算下来也没多少日子。”
皎娘岂不会不知他想的什么,只是这些事自己都没想明白呢,更何况冬郎,便道“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去了京里跟着先生好好做学问,家里有我看顾着,不用多惦记。”说着顿了顿道“爹是个认死理儿的,未曾中试,一直是他的心结,因有这个心结系着,便总盼着你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平日也未免有些严厉,倒不是不疼你。”
冬郎“自古严师出高徒,严父出孝子,这些道理阿姐不用嘱咐,冬郎也省的。”
皎娘欣慰的点点头“倒是我们冬郎懂事。”
冬郎“姐夫”
冬郎刚想再问问姐夫的事,不想帘子打起,潘复回来了,冬郎只得咽了回去,站起行礼唤了声姐夫,却嗅到冲鼻的酒气不免皱了皱眉“姐夫这是吃酒了,是在那梁府里吃的”
潘复摆摆手“不是梁府,今儿明成兄刚置了一处新宅,特意摆了席面,请我们过去给他暖暖宅子添些人气儿,叫了戏班子,这会让正热闹着呢。”
皎娘“既应了人家的邀,还没散呢,相公怎么先退席了。”
潘复“这不是知道冬郎来了吗,明成兄的新宅又跑不了,往后还愁没筵席凑趣不成,冬郎进学是正经大事,我这当姐夫的岂能不在。”
皎娘倒是愣了愣“相公怎知冬郎来家了”不怪皎娘疑惑,这些日子潘复忙的紧,衙门下了差不是去梁府饮宴就是跟着潘明成几个去外头吃酒,夜里都常宿在外头,今儿忽然跑了家来,说是为了冬郎进学的事,可不稀罕吗,莫不是那梁惊鸿
正想着,却听潘复道“是同喜儿传了信儿,说冬郎来了,我知是进学的事,便想着寻个由头家来,奈何明成兄死活拉着我不让走,无奈只得把进学的事说了,明成兄却是个热心的,问明缘由便说,冬郎是头一回出远门,身边没个妥帖的人跟着可不成,知道咱家的境况,说明儿遣几个妥帖的人手送冬郎进京,安置好了再回来,我听了心里欢喜,忙着家来给你送信儿呢,免得你发愁怎么送冬郎进京。”
皎娘颇有些意外,潘明成那个眼睛长脑瓜顶上的,怎会管这档子闲事,还特意遣人送冬郎进京,这岂是热心肠,根本是热心过头了。
忍不住道“他亲口说得遣人手送冬郎”
潘复“他亲口答应的,这还有假,娘子若不信,同喜儿现就在外面呢,不如娘子唤进来问个明白。”
皎娘更为惊诧“同喜儿在外面”
潘复点了点头,冲外面吩咐了一句“同喜儿进来。”
话音落下,同喜儿便已进了屋,见了礼,皎娘方开口询道“同二爷怎么来了”
皎娘这一声二爷,叫的同喜儿浑身抖了几抖,自己是在外头称二爷,可那些都是什么人啊,能跟眼面前儿这位比吗,这可是祖奶奶,好生供着都怕惹祸呢,在这位面前充大的,绝对是嫌自己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