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父母的心化了。
齐越揽住沈欣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说:“明儿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沈欣茹想笑,齐越见过几个孩子?可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恹恹的不想说话。齐越疑惑老婆为什么不说话,低头去看,发现她眉眼间有些倦怠。
“怎么,昨晚没睡好?”
沈欣茹摇摇头靠在齐越肩头,有点懒怠模样:“下午臣妾会补眠,可能是明儿比以前活泼,比较费神吧。”
齐越揽着沈欣茹往寝殿去:“现在就休息。”
“没事,臣妾陪陛下走一走消食。”冬季日头短,午膳半个时辰,齐越就要回去批阅奏折,沈欣茹不想剩下两刻钟,让齐越自己孤单呆着。
阿茹的温柔,总是体现细微处和不经意间。齐越心里暖洋洋的,低头在沈欣茹前额吻一下:“你去睡,朕去御书房处理朝政,下午早点回来陪你。”沈欣茹今天状态不太好,齐越有些担心。
下午齐越果然早点回来,回来时齐明小宝宝,正依偎在母亲怀里喝奶。
小宝宝听到熟悉脚步声,侧头去看,发现父皇立刻眉眼弯弯,可又舍不得自己口粮,回头挨着娘亲胸前‘卟嘟、卟嘟’快吸几口,然后回头看父皇眯眼笑,再转头挨回去‘卟嘟、卟嘟’快吸几口。
再转过来看着父皇傻笑,立刻欢快激动扎回母亲怀里,继续‘卟嘟、卟嘟’。很神奇,整个过程都没离开自己口粮。
反反复复,小宝宝胳膊腿儿,兴奋的几乎抽筋。齐明好笑伸手……小宝宝立刻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脸蛋埋在娘亲□□上,小手保护另一边口粮,一副护食模样。
……齐越手僵硬在儿子脑门上,他只是想戳戳他鼓鼓的小脸蛋,没有抢口粮的打算。
沈欣茹忍笑,齐越无奈笑笑:“臭小子”继续伸手戳戳儿子脸蛋,顺便也捏捏老婆滑腻的脸颊:“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下午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觉得精神好多了。”沈欣茹笑到。齐明宝宝吃饱肚子,立刻支着小胳膊小腿,往父皇身边凑‘啊啊啊’咱们来玩。
“臭小子”齐越宠溺笑笑,抱着孩子在屋里玩,屋子和以前大不相同,各种布偶、瓷娃娃、彩色木雕,精致漂亮的拨浪鼓。齐越随手拿了一只软绵绵,黄布黑纹的老虎怼在宝宝脸上。
小宝宝抱住‘咯咯’笑,齐明回头问沈欣茹:“过几日朝廷放年假,朕陪你回太师府?”大卫朝腊月二十五封笔封印。
沈欣茹没回答,反问“阿敏还没从浑漠回来?臣妾听说浑漠今年特别冷。”
“没有,她就带着百来号人,也不带军粮,在浑漠神出鬼没,搅的各贵族部落没有安宁。”齐越换了拨浪鼓,一边逗儿子,一边说“这个游击将军给朕省了许多事。”
沈欣茹忧心忡忡:“还是早点回关内好,天寒地冻吃不好睡不好,真怕她病了。”
齐越就有些吃醋,把儿子给屈氏让她抱走,回来揽着老婆算账:“阿茹,你为什么总挂念郑敏?”
为什么不挂念朕?齐越控诉的眼神。
沈欣茹被问的无奈,齐越天天就在皇宫,一天见几次,要怎么挂念?
“你不关心朕。”
……沈欣茹
“你也不吃醋!”
……沈欣茹
“你吃明儿醋,都不吃朕的醋。”
沈欣茹被缠的烦,随便打发:“臣妾明天就吃醋。”
齐越终于露出真面目,坏坏一笑把老婆压到床上:“朕给你个吃醋对象。”
“?”沈欣茹
齐越翻身躺倒沈欣茹旁边,眉目清淡安然:“徐惠,她今日说喜欢朕。”
“?”沈欣茹侧身,半趴在齐越胸口“她不是有心上人?”
“变心了”齐越伸展胳膊揽住沈欣茹“朕想尽快送她出宫。”白天徐惠表白之后,齐越要送她出宫,徐惠以死相逼,齐越答应留下她。不过是缓兵之计,齐越打算叫徐惠爹娘进宫,带走女儿。
沈欣茹不说话靠在齐越胸口,侧耳听他心脏‘砰砰’跳。
齐越有点担心:“生气了?”
沈欣茹想了一会儿:“陛下没做错什么,臣妾怎么会生气。”叹口气接着说“臣妾只是感叹徐惠命运多舛,第一个喜欢的人早亡,第二个喜欢的心有所属。”
齐越淡笑:“爱妃倒是菩萨心肠,同情喜欢自己相公的女人。”
沈欣茹听出齐越生气,抬起身子,温软素手摸上他脸庞:“情,没有对错,做的事才有对错。”
“你就是心太软。”齐越把老婆按回怀里。沈欣茹没和他争辩,情,是自己的,喜欢谁都可以;但做出的事影响别人,那就要合乎道德,合乎律法。
“现在送回去,年节下人来人往,臣妾怕她被人询问心里难受……”如果不爱齐越,年前回去最好,热热闹闹,说不定还能碰到如意郎君。
可如果爱齐越,亲朋好友的每一次询问,就是往心里扎刀子,沈欣茹有点同情徐惠:“不如明年开朝后送。”大卫正月十六开朝,那时候各自忙碌,就没人关心回家的昭仪。
齐越不愿意,他不想徐惠继续留在宫里。
沈欣茹见齐越不说话,柔声开解:“徐惠在宫里三年多,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着这份辛苦,咱们也该替她多想一点。再说就算她喜欢陛下,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至于定罪。”
“你呀……”齐越躺在床上,双手揽着妻子纤细的肩膀“就是太心软。”看起来冷冰冰,其实是结了糖霜的蜂蜜,甜甜凉凉柔软细腻。
沈欣茹是心软,可心软不代表没原则。齐越也是忘了,当初他把沈欣茹逼得太急,沈欣茹转脸就把他卖了。
徐惠向齐越示爱,沈欣茹不会无动于衷。因此第二天徐惠再来,等待她的只有秀珠墨兰。
秀珠笑着屈膝:“娘娘吩咐奴婢和墨兰,跟昭仪学习,明日娘娘也不用再来落雁宫,奴婢们上门请教。”
徐惠面容微微憔悴,听了秀珠的话,脸上表情像薄冰碎裂,只余下苍白:陛下一定是告诉贵妃,沈欣茹才这样下她脸面。
幸亏宫中的三年磨砺,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就算输她也要昂着头。徐惠浅笑:“既然这样,本宫今日先回去,你和墨兰明日来舒兰宫。”说完徐惠款款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