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她已经从他身边走过:“我已经定亲,不好与外男多接触。”
宋晋庭脸上的错愕就化作笑,自己就凑伞低下:“自己的夫婿都不认得?窈窈,我是不是要罚你?”
他脸皮厚,谢幼怡被夫婿二字反倒闹得脸发热,啐他一口:“我夫婿可不是这样的登徒子。”
他就在她耳边低笑:“这样就是登徒子了,那到了洞房花烛夜……疼疼疼,窈窈手下留情!”
话还没说完,腰间已经被掐一把。
她松开手,睨着他问:“叫你胡说八道,快回去换衣裳,怎么淋成这样?”
“我故意的啊。我在赌窈窈会不会撑着伞过来,会不会心疼我淋湿了。”他浑然不在意的笑,但笑里都是满足。
谢幼怡无奈又好笑:“宋晋庭,你三岁吗?”
他却忽然去握住她的手,“姐姐帮我更衣,三岁不会自己更衣!”
他尽占便宜,还幼稚得不行,她到底没忍住,扑哧笑出声。笑声被雨声遮盖,她在此时怔了怔,有些恍惚……她刚才是笑了吗?
她多年习惯了那份淡然,似乎从来就没有再想过,自己会情绪外漏的时候。
宋晋庭同样跟着一愣,还没来得看清她脸上的笑容,就见到她微微睁大眼错愣。他握着她手越发紧,把激动压下,寻常一般继续跟她说话:“窈窈,我父亲很快要回京了。我想,我们等他回来就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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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成亲。
这件事她总觉得离自己还很遥远。
谢幼怡歪了歪头, 去看伞下正等自己回答的青年。
雨丝细细,砸在地面, 再溅落在两人的衣摆上, 腾起一片水汽, 和她此时看人的目光一样,朦朦胧胧。
宋晋庭见她这幅模样,知道她心底还是有顾忌的, 自己倒先笑了:“窈窈这是还不想给我名分啊。”
“不都已经定亲了吗?”她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又有些赫然道, “现在不是最好先别暴露么。你不久前还在陛下跟前说是最后一丝情义,太子又知道我们撒谎了,我们要怎么自圆其说。你要是能圆, 不给你再多招惹麻烦,我嫁也就嫁了……”
“嗯?”他剑眉一挑, 打断道,“刚才你说嫁,那就是答应了。”
“不是, 不是有前提吗?”她轻轻推了把非要扭曲自己的话,还坏笑的人。
他却顺势就抓着她的手, 还捏了捏她指尖:“庭哥哥带你去瞧个热闹,看完热闹你再考虑要不要早点给我个名分。”
“什么热闹?”
谢幼怡手上的伞被他接了过去,人也别他拽着往东边走。
那个方向,是先生们住的院落。
她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一时又没法猜到究竟是什么, 只好跟着他大刺刺地穿过半个学院。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人,不然两人手牵手的,肯定解释不清。
宋晋庭直接把她带到自己院子,一推开屋门,闯入谢幼怡眼帘的是梨花带雨的余婉。
她愣了一愣,“你……怎么在这。”发问后才看到屋内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瑞王,一个中年男人,年纪与她爹爹差不多。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被宋晋庭牵着,立马要松开。
他反倒拽得更紧,就牵着她慢慢走到同样诧异睁大眼的余婉跟前,不屑瞥了对方一眼。
本就无地自容的余婉被他目光一扫,整个人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一张脸惨白惨白。
谢幼怡被他紧紧握着手,众目睽睽之下略有不自在,可又忍不住看向余婉,在想她究竟怎么会来到宋晋庭的屋子。
瑞王怎么也在。
先前她似乎有听到说余婉要被指给瑞王为侧妃,是皇后做的主,只是还没有正式下旨意。
所以余婉出现在这里,是真的太诡异了。
谢幼怡探究着,忽然心中一凛,刚才宋晋庭说带她来看热闹之后再怎么样?再考虑是否给他名分?!
她唇一抿,一张冷艳的面容如染了寒霜。
大半个学院的人都离开了,余婉怎么摸到宋晋庭屋里来,还有瑞王在,总不可能是瑞王把自己未来侧妃往别的男人屋子领吧!
“爹爹……”余婉被几道目光盯得难堪极了,哀哀地开口,眼泪坠落下来。
“你闭嘴!”坐在瑞王边上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老脸通红羞愧难忍道,“瑞王殿下,是臣管教不严,才让她做出辱没门楣的丑事。”
“爹爹!”余婉似乎心有不服,焦急辩解道,“我怎么就有辱门楣了?我又不知道瑞王殿下要女儿当侧妃,我不过是喜欢宋先生,来给他送些东西!”
“你跪下!”余大人被顶撞得回身就朝她脸上一巴掌扇过去。
余婉尖叫一声,被扇得头晕眼花跌在地上,正好就在谢幼怡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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