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谢玄惊喜地说道:“听闻王右军甚爱鹅,府上定然养有不少鹅!”
谢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谢玄。
王献之直接说道:“家君甚爱鹅,若是敢动鹅池里的鹅,必定会被家君惩罚。”
谢玄好奇地问道:“如何惩罚?”
王献之用手巾抆了抆嘴,淡定地回应道:“鸡毛掸子伺候。”
闻言,谢玄惊讶了,他吃惊地说道:“我听闻王右军乃温柔似风之人,他岂会动粗?”
王献之回应谢玄:“这世上,你不知晓的事情还有很多。耳朵听到的,未必真实。”
谢玄点头,眼睛明亮地望向王献之,忽然问道:“王七郎可曾被鸡毛掸子伺候过?”
谢安似笑非笑地望了眼王献之。
王献之淡定从容地回应道:“尚且没有。”
谢玄遗憾地说道:“真想看看王七郎被鸡毛掸子伺候的模样。”
谢安轻笑两声,缓缓言道:“玄儿不可顽皮。”
虽然谢安也很想看看王献之被王羲之动手揍的模样,但是谢安不会开口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王献之理了理衣袖,站起来说道:“谢七郎不是有东西让我一睹?”
谢玄连忙点头,他随意地抆了抆嘴,站起来说道:“有!王七郎看看,这便是我自己做的物件。”
谢玄说着,从宽大地袖兜里掏出一个发条物件。
“郎主。”
这时候,谢家管事走过来向谢安行礼。
谢安颔首,目光随意地扫了眼管事。
谢家管事出声言道:“王家派人来接王七郎归家。”
闻言,谢安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王献之。
王献之一怔,心里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王家会派人来接他回去。莫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此,王献之立马说道:“献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谢叔父!”
谢玄没想到王献之这么快离开,他还没来得及与王献之讨教。
谢玄不甘心地说道:“王七郎,不知我能否随你一道归家?”
谢安眉眼含笑地看向王献之,冲王献之挑眉。
王献之点头,对谢玄说道:“谢七郎请。”
谢玄第一次去王家做客,心情欢快。一路上都在与王献之探讨自己做的东西。
得到王献之地表扬与认可,谢玄心里更是欢喜。
王献之从车上下来时,王家管事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低声言道:“郎主在东厢发怒了。”
闻言,王献之诧异。他问道:“阿耶因何事发怒?”
问完,王献之立马反应过来,他不解地问道:“因我?”
王家管事颔首,喟叹一声,告诉王献之:“郎主在七郎屋中发现了几根鹅毛与鸿毛,还以为这是七郎薅来的。”
王献之蹙着眉头说道:“为何我屋中会有鹅毛与鸿毛?”
前两天薅到的鹅毛都被王羲之没收了,王献之与王操之手中压根没有留下一根鹅毛。
见王献之一脸无辜与不解,王家管事立马相信了王献之是无辜的。他低声说道:“若是七郎未曾做过此事,应当迅速与郎主解释清楚。”
王献之点头,他直接朝东厢走去。
谢玄收拾好自己做的小物件,从车上下来时,王献之已经离开了。他呆呆地问王家仆人:“王七郎去了何处?”
“小郎君是?”王家管事笑容慈祥地询问谢玄。
谢玄开口言道:“陈郡谢玄,家中排七。”
王家管事连忙行礼:“原来是谢七郎。我家七郎去了东厢,处理一些事情。不如谢七郎先到客居等候?”
谢玄摇头,他问道:“不知王六郎可在东厢?”
王家管事颔首:“六郎在东厢。”
于是,谢玄直接言道:“如此,那我便去东厢寻王六郎与王七郎。还请老翁带路。”
见谢玄不拘小节,王家管事面色为难。犹豫了片刻,叫来一个小仆给谢玄带路。
王玄之坐在轩窗前,望着庭院。看到王献之出现,他立马朝王献之挥手。
见状,王献之朝王玄之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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