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之正准备开口吐槽谢尚不正经,带坏王献之不务正业。没想到顾和竟然会上台跳舞!
王彪之睁大眼睛,神色莫测地望着扭动身姿的顾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和是个老不正经?
看到顾和上台跳舞,谢尚笑得更灿烂,还冲顾和挑了挑眉。
顾和觉得谢尚是在挑衅他,心里来了气,跳得更带劲。
王献之没想到顾和竟然会上台跟谢尚斗舞,他立马换了一首曲子。
荀羡笑意深深地望着他们斗舞,转头对武陵王言道:“未料顾公年过花甲,却有少年之心。是有趣之人。”
武陵王点头,看到顾和上台跟谢尚斗舞,武陵王其实也来了兴趣。可惜他擅长的是舞剑……
王彪之无语,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指着台上跳舞的谢尚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谢仁祖穿得如此放荡,伤风败俗!”
荀羡笑着言道:“如此无伤风雅。王尚书言重了。”
王彪之哼了一声,看不下去了,他冷淡地言道:“既然七郎无事,彪之先行一步。”
许多来酒肆蹦迪的客人,玩累了会留在逍遥山庄留宿。
从客舍出来,看到舞台那边有人,众人来了兴趣,朝那边走过去。
许久不跳舞,两曲之后,顾和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出顾和神色有异,王献之故意放慢节奏。
谢尚笑着望了眼王献之,继续跳舞。
第三曲的时候,顾和已经跳不动了。他喘着气言道:“吾老矣!”
王献之一边操琴,一边开口言道:“足下心如朝阳,胜过众多少年!”
出了一身汗,顾和觉得心情轻松,他笑着摆手:“王七郎谬赞了!”
王献之转头朝武陵王言道:“殿下可要试试?”
武陵王起身,笑着言道:“小王自知跳舞不如谢中郎,就不比试了。”
谢尚挑眉言道:“听闻殿下曾于台上舞剑。尚有心领教。不知殿下是否赏脸?”
“既然足下邀请,小王却之不恭。”武陵王来了兴趣,脱掉木履与袜子上台。
王献之对阿陌言道:“取两段木枝。”
阿陌立马找来两条木枝,分别递给谢尚与武陵王。
顾和坐到荀羡的身旁,轻哼道:“若是顾某年轻十岁,必定不输谢仁祖!”
仆人递来茶水,顾和说完,拿起茶杯饮尽茶水。
荀羡笑着言道:“顾公老当益壮,只要强身健体,必定能胜过谢仁祖。”
“一把老骨头了。”顾和摇头,把茶杯放下。
荀羡告诉顾和:“听闻逍遥山庄有一处健身馆。只是去的人比较少。”
“健身馆?能强身健体?顾某倒要见识见识。”顾和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竟然是武陵王与谢三郎!”
此时,来了一行人。
“非也,此人容貌与谢三郎有不同之处!”
那人仔细打量,果真发现了不一样。“真有不同之处!此人是谁?”
“谢仁祖!听闻谢仁祖与谢三郎二者容貌相似!”
“谢仁祖与武陵王在做什么?为何他二人手里拿着木枝?”
见这两人准备好了,王献之开始弹琴。
谢尚朝武陵王伸出手。
司马曦也不客气,挥动木枝开始跳舞。
司马曦舞了一段,朝谢尚伸出手。
轮到谢尚跳舞,谢尚穿着那身破洞装在舞台上挥动木枝尽情跳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武陵王与谢尚斗了十个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王献之弹得手指发疼,干脆停下来。
音乐声戛然而止,武陵王渐渐停下舞步。
荀羡起身开口言道:“太后召见谢中郎!”
谢尚望向荀羡,扬了扬眉头,笑着跳到台下。
众人目光紧随谢尚,痴迷地望着他。
荀羡朝谢尚行礼,谢尚回头望向王献之:“既然太后召见,改日再约!”
顾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两人。
王献之朝武陵王使了个眼色。武陵王穿上袜子木履跟着王献之下台。
阿陌带着仆人站出来,劝其他客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