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惔接着言道:“会稽四美举办表演大会,特别邀请逸少与王四郎出演。按理说,王家在守丧,不能参与此番活动。但是听闻此番表演大会所得之收入,全都用于救济遗民。逸少才大胆违背规矩,参与了此次活动。逸少一房,皆是仁善之人!”
顾和若有所思的问道:“足下之意,是让顾某为救济遗民尽一份心?”
刘惔笑着颔首:“然也。若是足下愿意捐粮救济遗民,王七郎听闻此事,定然觉得足下是大义仁善之人!一定会愿意与足下交往!”
顾和点头:“顾某晓得了!”
喝完最后一口茶,顾和起身朝刘惔作揖:“谢足下!”
刘惔笑着摆手:“足下多礼了。”
送走顾和后,刘惔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王七郎,还真是人见人爱啊!
迟暮时,王献之才归家。
听闻顾和送来了五十石粮,王献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开口问道:“他人在门外候着?”
仆人摇头:“顾公送来了五十石粮,还有一封手书。人已经离开了。”
“手书给我。”王献之伸出手。
仆人将手书递给王献之。
王献之拿着信,回到院子里,坐下来拆开信浏览。
顾和说,这五十石粮是送给王献之的,他希望王献之能将这些粮食拿去救济遗民。而且,顾和还在信里特地强调,自己一定勤洗澡,勤洗头!
“此人意欲何为?”王献之越发看不懂顾和的做法了。不知道顾和要做什么。
王彪之正好走进来,听到王献之的低喃,他开口问道:“七郎在说何人?”
王献之眨眼,抬头看向王彪之,他出声回答道:“顾君孝。他赠了五十石粮给我,让我拿去救济遗民。”
王彪之脱木履入席间,他坐下来。若有所思的言道:“莫非此人查到了什么?在故意试探你?七郎,你确定之前购买粮的事,做得隐秘无人知晓?”
王献之认真的点头:“我确定自己没有留下把柄与线索,不知他为何会怀疑我……”
王彪之告诉王献之:“顾君孝此人心细,还是得多加小心!近来,你就不要外出了!”
“好!”王献之点头,将那封信放下。
王彪之扫了眼仆人,他的左右立马退出屋子,守在门外。
王献之看了眼阿陌,阿陌弯下身子给王彪之倒茶。
王彪之开口告诉王献之:“会稽王的人,已经到了吴郡。”
“这么快?”王献之诧异了。
王彪之对王献之说道:“依我看,当今局势不稳,还是继续关着褚季野比较妥当。若是放他出来,此人必定会坏事!”
王献之自然知晓不能在这个时候放褚裒出来。沉思了片刻,王献之出声言道:“叔父,趁褚先生不在朝,我想让武陵王等人重新提修建运河之事。”
只要朝廷同意此事,批下来了,今后就能修建运河了!
“八十万遗民过江,朝廷压力甚大。恐怕此时提出,诸位公卿不会同意。”王彪之面色凝重。虽然褚裒不在,但是还有个会稽王在朝堂上盯着。
王献之告诉王彪之:“如今各地陆续丰收,朝廷有粮救济遗民了。晋国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阶段,接下来,只要不发生大事,晋国的发展会越来越好。”
王彪之点头,这倒是。“恐怕会稽王不会同意修建运河……”
王献之微微一笑,回应王彪之:“叔父放心,有会稽王世子帮忙。”
王彪之觉得这对父子已经反目成仇了,司马道生能拿出什么办法劝说会稽王?
不过,既然王献之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了应对之策。王彪之便放心了。
王彪之离开后,王献之让阿陌把阿三叫过来。
“近来褚季野如何?”王献之询问阿三。
阿三面无表情的回答王献之:“其欲自尽,以此法逼主人现身。”
“他要自尽?”王献之闻言,面色忽变。
阿三告诉王献之:“属下在他身上划了十八刀,现在已经老实了。”
王献之愕然,他愣了一下,缓缓言道:“注意分寸,切勿伤及他性命。”
“遵命!”阿三点头。
王献之想了想,对阿三说道:“随后你带一些药回去,为他上药。”
阿三语气硬邦邦的告诉王献之:“只是皮肉伤,疼,但不危及性命。”
“既然是小伤,那便罢了。辛苦你了!”王献之觉得阿三办事很妥当,虽然粗暴了一些,但是效果很好!
“这是属下该做的!”阿三低下了头。
王献之告诉阿三:“你坐下稍等片刻。我修书一封,你带给褚季野。”
说完,王献之看了眼阿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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