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依依看到她的泪水,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娘,你别自责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啊?”
符珍:“可是你的婚事——”
骆依依打断了她:“娘,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里把话挑明了,我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挺好的,若不是我非常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嫁的,与其瞎几把凑合,那还不如孤独终老。”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性格吧,我倔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骆茗卓叹了口气:“好,那你先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会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若是对方肯负责任,那就另说,若是不负,我说什么也要帮你出气。”
骆依依低头沉吟了一下,以骆茗卓现在的心情,要是去和顾尘殇谈一谈,心平气和是肯定不可能的,别把对面那间院子拆了就不错了,人家顾尘殇刚刚教了他剑法,她可不能恩将仇报。
再说了,两人若真是打起来的话,以顾尘殇今日展现出来的实力,她很怕哥哥会被打个半死啊。
算了算了,以和为上。
骆依依想清楚后,清了清嗓子:“哥,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实话和你说吧,我是酒后乱那个什么了,过去也就过去了。”
对面两人完全愣住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骆茗卓的手拍在脑门上,觉得头疼:“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骆依依之前其实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想去深思,可是眼下却是不得不做个决断的时候了。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神情变得有些哀伤:“其实无非是两种办法,一种是生下来自己养,一种是打掉,但以我现在自身的情况,其实我不是很有信心能带好这个孩子,但若不能给他好的环境,那还不如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苦,对他也好,对我也好。”
符珍走过去,抱住了骆依依,眼泪再度流了下来:“你要打胎吗?可是打胎对身子伤害很大的,娘亲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受这个苦。”
骆依依拍了拍她的后背:“娘,你放心好了,我承受的住,再说了,打胎的痛苦难道还能大过生育之苦?你忘了你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的事了?”
符珍半晌说不出话,但脸上的表情慢慢沉静下来,似是被说服了:”可是你以后怎么办呢?无论是正房那边还是你爹,肯定都会骂你的。”
“这个好办,娘,你肯定还不知道吧,这次在九重天上哥哥和爹谈成了一桩协议。”
符珍看向骆茗卓,骆茗卓将分家的事情简单一说,骆依依这才说道:“娘,到时候我真要被挤兑的过不下去了,我就搬到另一间房子去住,暂时避避风头,对了,娘,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符珍没想到自己的儿女竟这样大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
“好啦,”骆依依拍了拍她的手,“娘,我就知道你会纠结的,我不会逼你的,你喜欢留在哪就留在哪,好不好?”
符珍摸了摸她的头:“这件事先让我想想再说吧,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去找个大夫,确定一下你的身体情况要紧,若你真的要打胎,那月份越小就越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明天哥哥走了我就去,这总行了吧。”
“那娘先去收拾一下你的衣物,小产也要精心调养好才行,要不然可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符珍说完,转身去了内院。
哄走了娘亲,骆依依总算松了一口气,骆茗卓站在她身边,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等明天做什么?不如我现在就陪你去。”
骆依依连忙摆手:“还是别了,你一个男人还是别掺和了,我到时候和昌兰一起去。”
骆茗卓叹气后说道:“那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我会过来给你撑场子的。”
骆依依抱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哥哥,你真好,不过你人在九重天,我怎么及时告诉你啊。”
“太子殿下对我很好,知道我会想念家人,便给了我这个。”他将一只纸做的鸟放在骆依依手中,“传信用的,你若有什么事情,便写在纸上带给我。”
骆依依拿起那纸鸟看了一眼,这形状倒是有点像千纸鹤,只不过上面用金线勾勒了繁复细密的花纹,看着倒是挺神秘的。
她轻轻抛了起来,那纸鸟果然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围着她绕了一圈。
看着这鸟,骆依依心中有些不解,她所认识的嵇扬是那种戒心很重的人,这也难免,毕竟是在九重天混了许久的人,但这种人会对着哥哥这种刚见过几面的人敞开心扉,嘘寒问暖吗?
其实当时众人在校场比试射箭那场加戏就很奇怪,她狐疑的看着哥哥,若这世界是个电视剧,她真怀疑哥哥是带资进组啊。
难道这小说从言情线改成耽美线了?
想到那个画面,骆依依浑身一抖,赶紧逼自己制止这可怕的脑洞。
一旁的骆茗卓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批在她的身上:“我看你发抖了,你是不是有点冷,我听说孕妇若是感染风寒,情况会很严重,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骆依依也不好解释自己是因为瞎想而颤抖,只好披着那个衣服:“对了,哥哥,我记得当时在宴席之上,天帝陛下不是让太子护送羽族大小姐回羽族驻地吗?那你还有空回来,难道太子没有让你跟随?”
骆茗卓扶着骆依依朝着内院走去,慢慢说道:”我感觉殿下好像并不是很想做这件事情,自你们从九重天下来后,殿下就一直借故拖延。”
骆依依惊讶的转头看着哥哥:“为什么啊?白映之那么漂亮,要换成我是他,早就欢天喜地的去了好么。”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纯看脸啊。”
骆依依挑了挑眉:“看脸有什么不好,食色性也,自古有之。”
骆茗卓语气低沉了下来:“我虽然和殿下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我感觉他并不是这种人,反而是个念旧的人。”
骆依依用贝齿咬住下唇,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听骆茗卓如此评价的原因,她很怕在那段“念旧”的往事中会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人都死了,再念旧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在嵇扬心中,上一辈子的自己可能永远都是个宠物的形象吧。
骆依依低头:“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
她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看着那石子咕噜噜的转着滚到了墙边,骆依依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她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若是嵇扬真的不去了怎么办?接下来的剧情没有男主转不起来啊。
小说之中,在回去羽族驻地的这段路上,这次命她找药的那个人,也就是魔族中权势颇为显赫的人物祈衍,本书的重要男配之一,就这么出场了。
由于对白映之的美貌慕名已久,祁衍便想在路上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人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