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第二天,萧怜放了一片火海,破了黑寡妇的千蛛万毒阵,烧得那女人破衣烂衫地逃了,那黑轿中没有一丝动静。

第三天,萧怜又放了一片火海,看着惠州七雄捂着屁股逃走,那黑轿中依然没有动静。

第四天,还是一片火海,逍遥派的掌门不老神仙,鬼哭狼嚎地被弟子们抬着逃走了,胜楚衣依然岿然不动。

一连七日,一路的邪门歪道越来越多,不是一拨一拨来,而是一堆一堆来,都打着萧怜的主意,要将她活捉的意思。

萧怜不胜其扰,终于绕回了黑轿前,“喂,我都快要被那些糟心玩意烦死了,你都不搭把手?”

黑轿中还没有声音。

“喂!小气鬼!我不就是说了几句梦话嘛,告诉你吧,我是梦到了别的男人,我还在满世界找他呢,怎样,你吃了我啊!”

轿中的人身影动了动,还是不说话。

萧怜怒了,飞身跃起,直接破了轿帘钻进去,抬头一看,“哎?辰宿?怎么是你?”

辰宿向来不苟言笑,此时端端正正坐在里面假扮胜楚衣被抓包,极为尴尬,“殿下,我家主人他不在。”

“死哪儿去了?”

“他……,他有点事,七天前就离开了。”

“……胜楚衣!”萧怜周身冒起火光,转眼间就要把这黑轿烧了,“他去哪儿了?说!”

“主人说了,不能说。”

“哎哟卧槽,你还真直白啊!信不信我烧了他的破轿子,让他走路去神都!”

萧怜转身甩了轿帘,出了黑轿,正不知要去哪儿发飙,身后辰宿也跟着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辰宿擅作主张,有个不情之请!”

“喂!你……,”萧怜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而且最怕别人这样软,立刻什么脾气都没了,“辰宿先生快起来,这是怎么了,说跪就跪的?”

“殿下,主人他不准属下多嘴,但属下猜测,主人他此时,最希望见到的,该是殿下才对。”

萧怜立时浑身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伸手拎起辰宿的衣领,“他怎么了?”

“主人的血幽昙,被人劫了。”

萧怜心头轰地一下,那血幽昙,若是断了,对于旁人,必死无疑,对于胜楚衣,便是生不如死。

他当时虽然轻描淡写地那么一说,可对于他这样的人尚且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蠢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被人劫了?”

“血幽昙每隔七日便会有三拨人马分三路送来西陆,可这次不知为何,三路人马全数被人同时截杀。”

“那后续的花呢?”

“主人的亲信悯生君、弄尘君两位已经亲自出马,从东煌那边护送过来,紫龙前去接应,可路上尚需时日,而君……内个……主人那边,只怕此时只有银风守着,又是个不会说话的。属下要在此做主人的替身,焦急万分,又不敢抗命擅自离开。可是,属下琢磨着殿下是可以来去自由的,所以……所以恳请劳动殿下一番,代为探看主人是否安好。”

辰宿本就嘴笨,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萧怜也顾不上细想,急得跳脚,“废话一大堆,那他到底现在在哪儿啊!”

“平镶城外十里,有一处沧澜院,主人就在那里下了轿。”

没等辰宿说完,萧怜已经翻身上马,狠夹了马腹,逆着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扬鞭而去。

“殿下,沧澜院中……”辰宿想说点什么,却是来不及了。

萧怜策马一路狂奔出十多里,忽然心头一动,血幽昙虽是毒花,可极为珍贵,在西陆黑市,即便是一朵干花,也是万金难求。

如今被劫了,那花必不会被人轻易毁去,若是干等着东煌那边什么君重新将花送过来,万水千山,就算是神仙,脚力也是有限的,但若是把被劫的花给抢回来,岂不是更快!

这些天来,不断地有人骚扰她,现在看来全都只是在转移注意力,为劫了血幽昙的人作掩护。

于是手中的缰绳一勒,倒转马头,直奔逍遥派总坛。

逍遥派,转眼间不再逍遥。

不老神仙丁紫枯屁股上的烧伤刚刚有所好转,就听见座下的小童儿哭着喊着来报,“师父,不好了,山门被人给烧了!”

“妈蛋!是谁!哎哟……”他一着急,用力过猛,屁股上就是一阵疼!

炎阳天火,真不是盖的!

“徒儿不知,只听见火中有人在喊,要您一盏茶的时间内滚出去见他,否则现在只是烧山门,待会儿就是烧烤活人了!”

“萧怜……!”

丁紫枯拄着拐起身,急得满地乱转,“飞鸽传书,找惠州七雄前来相助!”

“师父,不用找了,那人来的路上,顺便抓了惠州七雄,现在他们哥儿几个,正像一根绳上的七只蚂蚱,拴在一起等着烧烤呢。”

“那……那就叫黑寡妇过来助阵。”

“师父,黑寡妇已经来了,正在山门前挖坑呢。”

“……!她挖坑做什么?”

“那放火的魔王说,黑寡妇要是一盏茶时间内挖不出能装得下您的大坑,那人就把她剁碎了塞进坑里去。”

“……”丁紫枯气得一个趔趄,“走!陪为师出去看看!”

那小童儿退后了一步。

“怎么,师门有难,你要在这个时候背叛为师?”

“回师父,那人说了,只能师父您一个人滚下山去见他,若是多看见一个人头,他就多摘一只下来当球踢。”

“他吓唬人的,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