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么武功,练什么本事,打横抱走才是正经事!
“胜楚衣!棠棠还在睡觉!”
“嘘,我们悄悄地。”
“你昨天晚上才刚滚过!”
“那是昨天。”
“明天大队还要开拔,你放过我吧!”
“好,天亮之前就睡觉!”
“胜楚衣!你禽兽……!”
“怜怜,淘气啊!”
……
天快亮时,刚刚睡着的萧怜和胜楚衣是同时睁开眼睛的,因为梨棠不知为什么突然醒了,爬到了两个人中间,肉呼呼的小身子努力地挤了半天,才勉强给自己挤出一块地方。
等到她的两个爹都被挤醒了,这包子自己又呼呼地夹在两人中间,微张着小嘴儿,四仰八叉重新睡着了。
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双亲的怀中。
萧怜见她重新睡稳,也闭上眼睛,将手托在梨棠的小屁屁上,继续睡觉。
妈蛋!累死了!
黑暗中,唯独剩下胜楚衣却再也无法入睡。
“叔叔,等我长大了,你愿意做我的夫君吗?”阿莲摇着一只狗尾草,一面向后跳着走,一面笑嘻嘻问他。
“阿莲,你是圣女,是未来的神皇,神皇不需要有夫君,也不可以有夫君。”他只当她又从宫女那里听了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本故事,开始异想天开,就一本正经回了她。
“那若是我不做神皇了呢?你会娶我吗?”
“我的阿莲是整个圣朝的至宝,是生来就完全觉醒的千古奇迹,阿莲若是不做神皇,这世间便再无人能做。”
“可是我坐在神皇的宝座上,就不能做你的娘子啊。”
“叔叔会一直立在阿莲的皇座旁边,执剑守着阿莲。”
“那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胜楚衣冰凉的手有些抖,绕过梨棠,轻轻捉了萧怜的手,看着她沉睡的眉眼,安详宁静。
这一次,他绝对不再准许任何人,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
翌日,前往神都的皇家仪仗开拔,车马浩荡,见头不见尾。
除了皇子们要携正妃前往,肱骨大臣也要随在御驾左右伺候,同时萧兰庸还命皇后沈玉燕特意挑选了几位才貌出的公主随行。
待到号角响起,大队从皇宫中发动时,外面璇玑城的百姓早已夹道相送。
宫门之外,一条红毯漫延十里。
有人惊呼,“看!云极太子来了!”
人们向缓缓打开的宫门望去,便只见萧怜一身猩红猎装,策马扬鞭,身后跟着精心挑选的随行皇亲贵胄少年郎,跟在她身后,四五十骑鲜衣怒马的花样儿郎,一路风一样地从红毯上席卷而过,身后徒留下无数少女惊艳地尖叫。
接着出来的,是胜楚衣的黑色八人轿撵,两侧有紫龙和辰宿骑马护卫,后面跟着一队为数不多的黑甲骑兵。
再后面,队伍的中央,便是被诸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皇子簇拥的皇帝御轿了。
这八个皇子,虽然最终求得胜楚衣给了黑玉膏,可屁股还是很疼,这一路二十来天,多数时间还是要趴在马车中将养。
特别是萧素,屁股底下垫了好几层软垫,才勉强被熊北极抱上了马。
他的伤势能恢复成今天的样子,全是萧兰庸禁不住沈玉燕的央求,向胜楚衣开了口,这才求得了一点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黑玉膏,这才飞速地好了起来,勉强没成为废人。
如今重要的露脸场合上,作为皇子的面子不能丢,于是八个人只好强忍着剧痛,腰背笔直地坐在马上,跟着御轿左右,缓缓前行。
萧兰庸坐在里面看着他们龇牙咧嘴,艰难万分,便不由得更加慨叹,还是老九坚强啊,比这些玩意多挨了几十钉棍,受封大典上还不是绕城跑马三圈!现在这些小兔崽子,坐在马上慢慢晃悠都嫌疼,真是没出息!
国师那样的人,能看得上老九,也是有道理的!
脑海中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萧兰庸被自己惊呆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点觉得,萧怜和胜楚衣在一处是很般配的事呢?
这种想法要不得啊!
某些路,一旦踏上去了,可是再也不能回头的!
萧兰庸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还好还好,晚节不可不保!
——
前往神都的皇家仪仗浩浩荡荡,一路出了璇玑城。
此行将沿着大路先行南下,经过军机要塞宛城之后再转而向东,行至整个西陆腰腹地带,便是临碧波海湾而立,雄踞于天脉山上的圣朝神都。
这时,夏日已近尾声,秋风乍起,天高云淡,正是策马扬鞭的好时候,萧怜被一同陪着去神都观战的贵公子们簇拥着,始终跑在最前面,欢脱地叱咤迂回,一袭艳红,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