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她的门口被安置了一百多个花郎,腰间挎着刀,誓死保卫太子殿下。

再嘴馋的国师也是有尊严的,被拦了两次,自然就不会再硬闯。

于是秦月明很快就被紫龙拎进了堕天塔。

她立在空荡荡的黑曜石大厅中,手足无措。

胜楚衣坐在国师的宝座上,阴沉沉地望着她。

“她可好些了?本座送去的那些药,她可用了?”

“回国师大人,殿下至今还下不了床……呢……,您那些药是治外伤的,殿下她……,她是内伤……!”

“内伤?本座今晚要见到她,你去安排。”

“不行啊!国师!”秦月明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爷她会弄死我的!”

“你若不应,现在就死!”

秦月明扁着嘴要吓哭了,好像还是国师的淫威比较可怕一点。

胜楚衣将手在宝座的扶手上一按,沉声道:“还有,本座问你,这件事,她为何会如此痛苦?”

秦月明:“……,内个……”国师你真的确定要问吗?

“说!”

“国师,关于女人,内个……”秦月明两眼一闭,老脸一抹,为了自家爷的终身幸福,豁出去了,“关于跟女人内个什么,这件事是这样的……”

……

晚上,秦月明手里端着一大摞折子,身后跟着一位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高大男子,来到萧怜的寝殿门口。

守门的花郎横刀一拦,“殿下有命,除了娘娘一个人,谁都不见。”

秦月明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那人怀中一塞,两腰一掐,“秋猎的大队开拔在即,皇上命这位公公送了好大一堆折子来与殿下,都是殿下需要帮皇上参详的大事,若是有所耽搁,你们承担得起吗?”

花郎本就年纪不大,被她这样一唬,就有点怯了,秦月明将那孩子一推,“愚忠就是害主!还不让开!”

说着恭敬回身,对身后戴着帽子的人道:“楚公公,里面请。”

身后端着折子的人,手中一狠,咔嚓,一本折子当场折了。

秦月明赶紧推推搡搡,拉着那人混进去了。

萧怜的寝宫很深,秦月明跟着胜楚衣没走几步,就觉得此时若是再不撤,待会儿这俩人打起来,自己就第一个成炮灰,于是脚底抹油往后退,到了门口轻呼了一声,“楚公公,您小心伺候着殿下,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掩口笑嘻嘻地跑了。

胜楚衣等她关了殿门,将手里的折子往旁边一扔,掀了头上的兜帽,便向里面走去。

寝宫深处,萧怜正仰面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翘着二郎腿,将挂在项上那只装着鲛珠的金花球举到眼前把玩。

胜楚衣便远远地停了脚步,立在纱帐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

萧怜手中转动着花球,里面的鲛珠就跟着转,两眼看着鲛珠,神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看着看着,面上不知不觉得绽开了甜滋滋地笑容,将那花球放到嘴边,吧唧,亲了一口,之后继续举在眼前端详,看着看着,又咯咯地乐。

乐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又把花球一扔,那花球反正拴在链子上,挂在脖子上,也就滚到枕边不动了。

萧怜扔了花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回手又把它给抓了回来,看了看,直接塞进寝衣里去了,然后在被子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准备睡觉。

胜楚衣将她一连串的举动都看在眼中,立在阴影中浅浅一笑,见她并不是在真的生自己的气,便不想再打扰她,刚欲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萧怜一声吼,“胜楚衣,你给我滚出来!”

“殿下居然能听得见我来了?果然有所长进。”

他一面走向她,一面褪去身上的黑色斗篷,萧怜眼前便是一亮。

他今日居然头戴了一只纯白的羊脂玉头冠,穿了一袭深深的午夜蓝衣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银白色的雷云纹,少了平日里的肃杀凛冽,平添了许多温润如玉的风采。

怎么不穿黑袍了呢?

萧怜心里犯嘀咕。

转性了?

“想藏得悄无声息,光换衣裳没用,先把你身上那贱兮兮的毒花味儿去了。”

胜楚衣也不用她请,就大方坐在了床边,“我身上毒花的味道,不是殿下最喜欢的?”

萧怜白了他一眼,“花痴!谁让你进来的!”

“殿下若是不准我来,只怕这会儿,外面的花郎已经杀到了。”胜楚衣抓过她的右手,放在掌心。

“那些孩子又打不过你。”

“殿下的人,我怎会动手。”他说着,仔细摩挲着掌心那只小手,手指在手腕上那一圈还没消退的青紫痕迹上滑动,柔声问:“可还疼?”

萧怜立刻变了脸,把手要往回抽,结果抽了几下都没成功,索性虎着脸道:“绑你试试?”

胜楚衣满脸都是笑,“好啊!”

这一声,换来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胜楚衣懒懒地抱着她,由着她打,等到打够了,才将额头抵在萧怜的头顶,“打得真疼,这一生,我都是怜怜的手下败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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