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只得安慰,“陛下您看,这不还没开始打呢嘛,国师凡事都有分寸,定会及时赶到的。只是……”
“好了,老杨,你不用说了,朕知道,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俩以后怕是拆都拆不开了!”萧兰庸的头更疼,“反正朕也不指望他传宗接代,拆不开就拆不开吧,总好过在这乱棍之下成了废人!”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慌慌张张来报,“陛下,不好了,九皇子妃跟着紫龙姑娘出宫去了,国师不在堕天塔!”
“什么!”
萧兰庸蹭的站了起来。
这时外面咚咚咚三声鼓响,萧策慢悠悠高唱道:“行刑——!”
萧兰庸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完了!
此时的萧怜,已经褪去外袍,脱了皮靴,只穿了雪白的里衣,赤着脚,走到端方殿前广场的正中央。
满脸不屑的神情,大大方方地趴在了木凳上。
萧策一个眼神,两旁便有禁军持了铁链上前,将她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
萧誉一溜小跑过来,拿了只汗巾递给她,“九弟,我这个是新的,没用过,你先咬着,免得待会儿咬坏了舌头。”
萧怜一笑,“谢八哥。”说着跟他挤挤眼。
她经常管他叫八哥,取得是八哥鸟的意思,可萧誉从来都不生气,每每都憨厚地答应,甚是个好相与的人。
“你要是受不了了,就求饶,父皇不会看着你被活活打死的。”
“八哥什么时候见过我求饶?”
“一百钉棍,若是轻轻打,或许只落个残疾,可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那必定一下狠似一下,掺不得半点水分,你会死的!”萧誉急死了,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个傻子才能明白。
“生死有命!我杀了那么多人,就算以命相抵,也不过分。况且,父皇要做给千渊看,就得把戏做足,否则给绿毛皇帝多了个兴兵的理由,我们得不偿失,如今的朔方,若是在战场上与孔雀王朝兵戎相见,为时尚早。祸是我惹的,我就得自己收场。”
萧誉眼睛一亮,“你说父皇是在做戏?”
萧怜无奈一笑,“父皇说唱戏就唱戏,可这演戏的愿不愿意来,什么时候来,就看我的造化了。”
------题外话------
秦月明:国师大人,你这个时候跑出去喝酒,就有点让人着急了!
国师:怜怜,乱我心。
本座凡事都有分寸——这一次除外……
第75章 你那样祸害她,她还喜欢你
萧策在上面等得不耐烦,“八弟,又不是处以极刑,你们哥俩有什么话,咱们打完再说行不行?”
萧誉知道再拖延不下去,只好替萧怜将汗巾塞进嘴里,拍了拍她的头,一步三回头地磨蹭着离开了。
他还没走多远,第一棍,便砰地砸了下来。
萧怜一声闷哼,等棍子抬起来,鲜血立时就从雪白的里裤上渗了出来。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萧萼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手中绞着帕子,眯着眼,嘴角挂着寒意,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那些钉棍上,被涂了舍离断,是专门阻止血肉再生的狠药,萧怜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而且死得很难看,死于屁股开花,哈哈哈哈哈!
她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狂笑,手中的帕子就绞得更加的紧!
——
坐忘峰下,秦月明一路打马狂奔跑来,到了山根下却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急得直哭,紫龙又只好一脸嫌弃地拎着她,沿着每隔数丈才有一小段的栈道脚尖点地,向上飞去。
直到近了峰顶,上面便再没有路。
她将秦月明丢在窄得仅容一人的栈道上,“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那上面就算不带着你,以我的能耐也跃上不去。”
秦月明向下一看,立时脚心手心全是汗,嗷地一声尖叫,整个人贴在崖壁上,“那那那那那怎么办,我来都来了,国师没见到,我们爷也救不成,难道你让我跳崖自尽?”
“你不是嗓门大吗?你就在这儿喊吧,主人若是能听到,愿意下来,自会来见你,若是听不见,那只怪你家九殿下命薄了。又或者,你在这里等三天,主人下山路过,能打个照面。”
她说着,就跳向下面的栈道,鸟儿一样的飞走了。
“喂——!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被风吹下去怎么办!”
秦月明已经腿软地趴在栈道上,旁边就是万丈深渊,面前是光滑的连根草都没有的绝壁,她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天风猎猎,秦月明背靠着崖壁,稍稍安静下来,借着风声,便听见隐隐约约的琴音,空灵浩荡,飘飘渺渺,立时两眼放光。
“国师——!”一声嘶吼,响彻长空!
“国师!你快去救救萧怜啊,她被赐了一百钉棍啊!”
“国师,我知道你听得见,你那么疼她,为什么现在由着她被人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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