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
一个小时后,等周垚和仇绍走出房间去找伍春秋,才知道编辑男一大早就不见了,只留了一条微信给伍春秋,说他要回家看一眼。
三人这才得知,原来编辑男的老家就在这里,家里是开砖厂的,他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以前伍春秋一直不知道,以为他一家都在北京。
伍春秋对这个编辑男有了情绪,他的分数一直在下滑,合着这不是一次约会旅行,而是三个人陪他一块回老家故地重游?
编辑男把三人撂在酒店里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期间,伍春秋听说仇绍前一天发烧,便让周垚陪他回房间休息。
周垚应了,一进屋却没搭理过仇绍,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补眠。
而且她还下了通牒,仇绍胆敢打搅她睡觉,就断交。
仇绍非常识时务,吃了药也脱了衣服上床,陪着周垚补眠。
这一觉,周垚睡的心满意足,尤其是下午觉,特别拽人。
她迷迷瞪瞪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好像还听到伍春秋的声音,她想应,却爬不起来,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知道自己趴睡着,她的腰窝上压了一个重物,那个重物还在喘气,呼吸就吹拂在她的后腰。
显然,仇绍拿她当抱枕了。
这个男人睡相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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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不知道,下午的时候编辑男回来过一次,把伍春秋叫走,说他和太原的一干朋友约好了聚会,带伍春秋一块去。
伍春秋不好推诿,就去了,没想到一顿饭吃的又堵心又憋屈。
饭桌上,编辑男在太原的朋友们,时不时就拿他开涮,话里话外全是嘲笑和揶揄,编辑男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不悦。
伍春秋觉得憋屈就在这里,因为编辑男的坦然并非大度,而是他压根听不出来,不觉得这些玩笑话有什么不妥,显然经常被挤兑,都习惯了。
编辑男吃了很多,很少管伍春秋。
伍春秋干坐着,编辑男还被他的朋友说只顾着自己吃,不管女朋友等等,但编辑男像是没听到,依然胡吃海塞,像是要把这顿饭吃回本。
在朋友圈里不招人待见,专门负责被人调侃挤兑,不懂餐桌礼仪,也没有给伍春秋介绍过他这些朋友。
这几条总结下来,伍春秋已经倒尽胃口,心想着,编辑男在这里和在北京判若两人,大概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懒得装了。
到了晚上,编辑男又约了朋友,叫伍春秋一起去。
伍春秋说要先回酒店叫上周垚和仇绍,他们在酒店等一天了。
编辑男却说,他晚上约的朋友打算请客做东,人特别穷,还是出了名的抠,点菜不会多,还是别叫其他人了。
结果晚上那顿饭,编辑男一如既往的发挥了扫食功力,风卷残云,导致伍春秋和做东的朋友都没吃饱。
……
在回程的路上,伍春秋终于忍无可忍,问编辑男,这两天太原之行已经过去一半,接下来到底有什么节目安排,四个人一起的。
编辑男说:“走一步看一步,看你们都想去哪儿,再定。”
伍春秋听的来气,就让编辑男放上次那盘爵士乐的cd听听,她想听点音乐和缓一下心情,以免在这车里就发起飙。
结果编辑男却说:“哦,那个cd我还朋友了。你喜欢啊?那我回去了再给你要过来。”
伍春秋一愣:“不是你的?”
编辑男:“哎,那种音乐我不喜欢,听着没劲儿。”
伍春秋更愣了:“那你喜欢听什么?”
编辑男笑道:“摇滚呗,越闹越吵的越好!”
偏偏伍春秋最怕摇滚,她听了容易头疼,连太吵闹的环境都待不了。
也不知道编辑男怎么想的,在伍春秋懵逼的同时,又说道:“既然咱们关系都确定了,我也和你坦白吧,其实这车也不是我的。”
伍春秋这回什么都没问。
显然,这台牛逼的对话导航仪也和他无关了。
可这些细节,偏偏是决定了伍春秋对他的第一印象所有分数的关键,如今全都被推翻了。
编辑男见伍春秋不说话,便变本加厉的说道:“等明天退房的时候,你别忘了和你那两个朋友说一声,要aa制。酒店是我定的,可我不管他们的房钱。”
伍春秋倏地转过头,声音冰冷:“他们不会花你的钱,你想多了。”
“那就好。”
编辑男静了一会儿,又说:“你别怪我太直接,我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那两个朋友我觉得有点问题,像是很会占便宜那种人,要不然怎么这一路上他们都没主动说过要分摊油钱和住宿的钱?”
伍春秋闭了闭眼,火已经蹿上脑门了。
她看了一眼车窗外,距离酒店不过一个红绿灯的距离。
“停车。”
红绿灯一过,伍春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