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普通棉质的吸水力不行。

他随意抆两下,就停了动作。

周垚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外套向他下身罩去,搭在膝盖上,她的手掌还摩抆了两下。

“我好了,你也抆抆。”

仇绍看她,眸色漆黑,唇色浅淡。

半晌,他说:“我自己来。”

他专心的吸着裤子上的水。

周垚看向窗外,但事实上什么都看不清,她把窗户上的雾气抆掉,也只能看到一片雨雾,很快的窗户上再度蒙上雾气。

……

回程的路上,车子开得很慢,整个城市都被雨罩住了,二环和三环路成了大型停车场。

但这天气真是腻着人不舒服,开窗会是潲雨,关窗会憋闷,开空调一定冷,不开空气又不流通。

周垚渐渐睡着了,脖子上泛起一层薄汗,但她整条小腿,从膝盖到双脚都是冰凉的。

她抱着手臂,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隐约间,就感觉到车子走走停停,又听到包装袋的“哗啦”声,然后一个布料触感干燥的东西,就罩在她的腿上。

不会儿,周垚不再觉得那么冷,睡得更沉。

等车子开回到小区里,雨已经小很多了,稀稀拉拉的,不打伞出去也没事。

周垚睁开眼,没好气的说:“早知道就晚点走,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说话间,她目光一落,看到膝盖上的男装外套。

然后,她看向旁边的男人。

仇绍扯了扯唇角,没应,手里正在撕开一块士力架。

拨开塑料纸,他手臂一伸,士力架就凑到了周垚嘴边。

周垚便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她还以为整块都是她的,刚要拿走余下的,没想到仇绍径自抽回手,将后面半个送进自己嘴里。

他咀嚼时,甚至可以看到那下颌运动的线条。

周垚眨了眨眼,目光缓缓下滑,看着那上下滑动的喉结。

最后,周垚拿起被仇绍扔在一边已经半湿的外套,和膝盖上的这件。

她说:“我拿去送洗吧,回头好了还你。”

静了两秒,仇绍侧首看她:“不用特意干洗,熨一下就好。”

末了,又补了一句:“上回去你家,我看到你有一个挂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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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春秋以为,但凡还要点脸的男人,在听后她明确的拒绝后,都会自动消失吧?

但那天不欢而散的媒体男,在遭受挫折后,又一次刷新了伍春秋的下限。

媒体男先是连续两天在通讯软件上骚扰伍春秋,蹦豆一样的出现恶心的字眼,伍春秋忍无可忍将他拉黑。

第二天,伍春秋按照周垚给的地址到她店里去参观二手包,看了一圈买走了方晓之前抵押的那个。

周垚让店员出去买了茶点回来,还把任熙熙一起交来在店里喝下午茶聊闲天。

任熙熙一进门,就扑向那个包,一听伍春秋买走了,捶胸顿足,愤怒的吃掉两大块黑森林蛋糕。

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就聊到“出局”的媒体男。

任熙熙听的一愣一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男的外套是什么味,臭不臭?”

伍春秋愣了:“我没拿起来闻,觉得膈应。你这么一问,我现在不止觉得膈应了,还恶心……”

趁伍春秋去上洗手间的功夫,任熙熙包起那款限量包爱不释手,怨恨的看着周垚。

“你居然不想着我!”

周垚横了她一眼:“你有钱么?”

任熙熙:“我可以分期还你!”

周垚:“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再说你那么多卡账,我怎么能再卖东西给你?”

话说到一半,伍春秋就黑着脸回来。

周垚问她怎么了。

只听伍春秋说:“‘嫁给我吧’这四个字,你们觉得对女人的意义有多大?”

任熙熙第一个说:“如果是我最爱的老佛爷对我说,意义就相当于拥有了el所有的包包!”

周垚斜着她:“人家不爱女人。”

任熙熙扭开脸:“哼!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