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熙眼里钱是第一位,因为钱能换名牌,所有名牌在她眼里也都能立刻换算成标价……

周垚不接话,觉得再说下去要被气着,虽说周垚也是个实际人,可她和任熙熙实际的角度一向有偏差,所以这个话题很快结束。

到了末了,任熙熙终于提出一个和仇先生无关的问题——你就不怕去婚恋网的事有一天被扒出来,传到那些贱人们耳朵里当笑话看?

怎么笑,不想也知道。

——周垚也沦落到这步了,她也有今天!

——啧,那贱人,嫁不出去了,跑去婚恋网大海捞针了。我要是男人,也就和她玩玩。娶回家呵呵,绿帽子收集控吗?

——切,没准人家就去找一夜情的,或者哄骗那些不懂事的呆瓜,把她娶回家当姑奶奶供着。

有些人的理想就是追求结婚生子和心灵美,有些人明明不适合婚姻却草草踏入,有些人没想明白要什么就毁人不倦。

相比之下,她只是活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而已,向往星辰大海和联合国帅哥,心灵美是个蛋,皮相美才是女人的春|药。

没想过当鸿鹄,飞得太高,累。

但也不想做燕雀,被安逸的生活宠成猪,养肥了杀掉,连反抗都不会,贡献血和肉,供他人果腹。

周垚说:“我从不浪费精力撕逼这种片汤话,脑回路不在一个系统,没资格对话。再说这事我会这么想,我周垚干了一件那些贱人都不敢干的事,就算再被挂到校内论坛上,话题人物也是我,不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陪衬。她们永远只能仰视,心里只有嫉妒。啧,我何必生气,不知道多舒坦。”

最主要的是,曾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周垚你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让别人嫉妒的人,一定要爬上食物链的最顶端!”

她为此还发了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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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妹间闲话聊完,周垚转身就要投入新工作。

甄别人渣,尤其是甄别两|性关系的渣渣,是周垚这些年生活中的经验,算是自学成才的专业。

可将它实用,化身婚恋网的滤镜和雷达,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周垚跑到后海的一家小酒吧蹭吃蹭喝蹭网,顺便和终年吃素闲的蛋疼的酒吧老板聊天。

这老板叫阮齐,五大三粗的身材,却有个温和的性子,一下巴的胡渣,笑起来脸上自动划开迷人的线条,每天晚上都让一干小女生五迷三道。

周垚数年前第一次踏足这里还是一身的庞克装,因为叫了几杯酒发现没有钱给,周垚要面子就把身上最值钱的镶钻脐环取下来拍在吧台上。

那浑身上下揉在骨子里的愤世嫉俗和狂妄,立刻刺激了驻扎这里的小乐队,几人一言不合就尬酒。

高浓度酒精当水喝,周垚酒精过敏,一沾就完,愣是扛了一瓶,“咣当”交代了。

临晕倒前还在想,麻痹要被轮尸了。

算了,她活该。

谁知一觉醒来,她人在小包厢里,浑身上下完好无所。

有点纳闷,有点憋,妈的这帮孙子不识货啊,太特么适合当朋友了!

周垚二话不说,立刻冲出去认“哥哥”。

……

但自此以后,周垚就被管教起来。

阮齐将她和酒精划清界限,说干这行太多年,看多了被当死鱼捡回家的失足少女,被睡是小,被睡还染脏病是大。

周垚觉得这阮齐没救了,经常往这里介绍客人,偶尔还会把jq对象往这里拐。

反正放眼一望都是她的人,即便真不小心沾了酒被人下了药,她就不信能被当死鱼拎走,还能顺便检验下jq对象的酒品。

阮齐这哥当的也是没谁了,听周垚吐过各种男人的槽,还塞了张终身免费的会员卡给她,但仅供无酒精饮料。

周垚要疯,要闹,要与全世界为敌的那些日子,阮齐也都纵着,哄着,架不住了就和小乐队一起上,人墙一样横在她前头。

结果,这两人愣是没进一步发展,后来周垚有点原则了还问他,为啥不睡她,是不是gay?

阮齐没搭理,千篇一律的抆着酒杯。

周垚也不在乎答案,在外面多装逼,到这里都还是那个曾经一身庞克装被嫌弃轮尸的疯丫头。

这样安全的环境,是她唯一的收容所。

……

但阮齐怎么都想不到,这姑娘改走妖艳贱货路线后,这天下午会顶着大太阳,素面朝天的跑来。

靠,门口明明挂着“休息中”的牌子,里面的门栓还虚别着。

阮齐正蹲在门口修锁,魁梧的身躯就着昏暗的光,那叫一个委屈。

周垚倒好,门都不敲,明明穿着小短裙和高跟鞋,愣是一脚将门踢开。

门被顶开的瞬间,差点掀到阮奇脸上,他下意识向后一坐,一个屁墩就到地了,抬眼一看,正迎上阳光和一道无行无素挡我者死的风景。

妈的……明明是辣妹,穿个鸡|巴蓝精灵内裤!

被周垚视为性无能的阮哥哥,此刻心中是日了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