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今年浮大是祖地冒青烟了吗?”
“今年的校花谁说的不好选的。”
“谁特么说人家脸毁容了?”
“早知道……”
“现在也不晚——”
“倒也是。”
一声一声的议论钻进卢菲灵和后面两个始作俑者耳朵,几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冷蔓蓉更是气闷瞪了梅访之一眼,梅访之一脸无辜。
李晓初隔了好一会,才低声问:“匆匆,原来你长这样啊。”
这样的脸,怎么舍得这样藏起来呢。
顾匆匆轻轻嗯了一声:“上课吧。”她重新戴上了口罩,这样的麻烦对她也并不陌生。
还是按照老法子做吧。
第7章
顾匆匆的老法子很简单。
她从小不怕蛇,蛇也从未伤害她,三岁就捉到了第一条蛇。
自从十二岁的时候,用蛇吓跑了校门口等她的小混子,她就领悟了天生我材必有用,艺多不压身的真谛。
那之后,闲着没事,或者情况不对,她就在书包装一条蛇,关键时候总能发挥作用。
现在,都是大学了,也许用不到,真需要的话,这寝室不正好一条么。
到了晚上第一节 课,顾匆匆已没时间再多想,头沉得厉害,用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
她到医务室买了两剂退烧药,强撑着等下课后回寝室吃。结果到了寝室楼下,没想到李晓初正等在楼门口。
“匆匆,匆匆。”她微红着脸提高了声音。
顾匆匆停下,她上前来,将一个小小的符箓包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拿着。”
顾匆匆接过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黄纸折成的符。
“我昨天在青云山上道观求的。”她小心翼翼道,“你试试吧,听说挺灵的。”
顾匆匆不想拂了她一番好意,接过了符:“谢谢你。”
“你的手好烫。”
“有些发烧,没事,我都买了药了。”
李晓初面色更加不安。
顾匆匆上了楼,开了寝室门。
小黑蛇盘成一团,像她原来乡下养的那只乖巧等待的小狗,听见她的声音,懒洋洋探起头来看了看,又慢条斯理收了回去。
好像有些饿了的样子,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好了七七八八。
简单收拾了一些明天上课要用的书。
热水还将将够她洗漱,迅速整理完,她又去打了一壶,这边倒了一杯水混着冲剂一口喝了下去,并没有校医说得那样苦。想着这次病情好像有点严重,她又取了一包,干脆一并喝了。
校医说这药药力大,小心副作用。但猛病还需虎狼药。
换衣服的时候,正好摸-到包里一颗糖,是校医阿姨给的,配合吃药的压压苦味。
她看了看那也生着病长着瘤的小黑蛇,将糖剥开,然后伸手递给小黑蛇,小黑蛇看着糖,狐疑吐了吐蛇信。
“甜的。”顾匆匆说。
它一脸抗拒。
“不骗你。”顾匆匆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糖,再给小黑蛇看,就像在哄之前自己家那只疑心病晚期的花狗,“喏,看吧,没毒。”
五彩的琉璃色糖纸,米白色的糖块。
有糯湿的痕迹,带着香味的甜。
小黑蛇一愣,顾匆匆眼疾手快直接顺势将糖塞到了它嘴里。
“吃点糖,免得低血压。”她微微笑,脸靠的很近,反正已经准备睡觉,此刻盘在头顶的头发也拆了,微卷着散在腰间背上,几卷头发散在了小黑蛇背上。
“是不是很甜?”她笑。
小黑蛇呆呆盘坐在那里,还像个傻狗似的张着嘴,竖瞳直直看着她,也不知是糖甜到了还是感动到了。
她又从包里掏出一个还有些温热的鸡蛋。
“喏,给你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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