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注视着他的眸子，像是在发光的显微镜。

顾桓被这样恶寒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他微微侧了脸颊，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

“你说清楚一点。”

“我和他们有什么仇。”

“您还记得，您拍的那个宣传片吗？”

“开国之初，有一位神一般的人物，拯救了帝国。他奇迹般的挡退了当时的虫族。”

“那个人不是传说，他真实存在。”

“而且他不老不死，存在了很多年。所以才被人当成了神。”

顾桓眼皮一跳。

他总觉得这个描述，特别像还是半精灵的他自己，只不过不老不死只是夸张的说法，半精灵只是寿命很长，其实也会老，也会死。

要不然他前世怎么会死呢。

“在开国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想让他成为王，因为其他人当王，总会有死亡的那一天，就算皇位由孩子继承，如果后代中出现像褚盛昀这样的庸君，那先贤们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当时击退虫族，可以成为皇帝的人本来应该是他，他本该成为永远的意志，永恒的王。”

“可惜。”

“有小人从中作梗，谋害了他。”

“杀了他的小人就是现在的皇帝一家，而那个人的转世就是您。”

“您之所以揽功，抢功，就是为了像前世那样，成为皇帝的心腹，然后再背叛他。”

“我们已经约好了。胜利日那天动手，但是您迟迟没有给我任何信号。我就坐在您的之后一排。”

胜利日那天，坐在各军将领后一排的……研究员。

他当时只注意到了隋然。

顾桓放下了撑在脸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