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卿想起这些日子的难熬的思念,心里颇有几分哀怨,不由就起了坏心眼,拿着鞭子轻轻敲着谢楚河的肩膀:“你自己说的,大将军,任由我罚你,来,转过身去。”
谢楚河微微一笑:“你想要做什么呢?”
苏意卿不怀好意地瞄了他一眼:“哼哼,很多年前,你打过我屁股,我一直记得呢,大将军。”
“哦。”谢楚河拖长了声音,“莫怪乎先贤曾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可真能记仇哪。”
“不错,我即是女子、又是小人,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大将军,不要啰嗦,你自己说的,任由我罚你,快点。”
“好。”
谢楚河长身而起,开始脱衣服。
苏意卿吓了一跳:“你、你做什么呢?”
谢楚河一边脱,一边好整以暇地道:“把衣服脱了,夫人看准哪儿打哪儿,上手方便一些。”
苏意卿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很不必了,算了、算了,不罚你了。”
谢楚河毫无遮挡地站在那里,他的气度依旧尊贵雍容、他的神情是那样地从容自若:“那可不行,说好的事情怎可轻易反悔。”
苏意卿一声惊叫,捂着脸伏到榻上。
然后,他的身体覆盖了上来,他在她的耳鬓边低语:“我也很想你,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开自行车了,捂脸
第58章
久别重逢,端的是令人意乱情迷。
苏意卿没打着谢楚河,自己反而被罚得几乎晕厥过去。
谢楚河喃喃地对她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差点吓死我了,幸好你平安无事,幸好……”
苏意卿在颠乱的缠绵中,总算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嘤嘤地喘息着,抱住谢楚河的脖子:“你别去责罚舅父和赵将军,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我答应他们要向你求情的,谢郎,好不好?”
“好、好。”
这个节骨眼上,男人没有什么是不答应的。反正赵长盛已经被打了,就是让舅父大人捡了个便宜。
“还有、还有。”苏意卿再接再厉,蹭着他撒娇,“你饶过傅家的小公子好吗,他还那么小,怪可怜的,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姐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就当做替我赔罪,且放他一马吧。”
谢楚河稍微踌躇。
苏意卿又蹭了他一下。
谢楚河马上败退:“你说什么都好,都依你。”
然而,他又咬牙,“卿卿,是不是为夫太无用了,才让你这么不专心,这个时候,你脑袋瓜子里面想什么呢。”
他强悍而又温存地压过去,“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卿卿,只许想着我、想我一个人。”
那霸道的雄性的气息包裹住了苏意卿,她的全身,从手指到发丝,都沾染着他的味道。
她忽然使劲捶他:“哎呀,你回来的时候沐浴过了吗?臭烘烘的都是味儿。”
“没有。”谢楚河低低地笑着,“反正要出一身大汗,等下,我来服侍夫人一同沐浴。”
苏意卿接下去就说不出话来了,有人嫌弃她太吵,把她的嘴唇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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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大将军言出必行,亲自服侍夫人沐浴。
苏意卿半截身子浸泡在热水中,受了伤的手搁在池子边。
她的眼神迷离,仿佛映着水光一般,懒洋洋地道:“你轻点儿,笨手笨脚的,还不如白茶得力呢。”
谢楚河用最柔软的丝缎沾了水,小心地为苏意卿拭抆,她的锁骨那里被割伤了,敷着药,一点儿水都不能碰到。
她的肩膀旧岁时在滇南被利箭贯穿过,如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她每回提起这个就要泪汪汪,如今这样,不知道又该如何难过了。
谢楚河不敢再提这个,只是笑着哄她:“那是我平日里太少服侍夫人了,是我不该,你且让我多做几次,自然就熟稔了。”
苏意卿眼波流转,瞥他一眼:“又哄我,打量我好糊弄么,你哪有这闲情,你一年里面若有三个月在家,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叫你服侍我。”
这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谢楚河这几年东征西战,和苏意卿总是聚少离多,苏意卿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每次他出征之时都是微笑送别,他知道她不舍,却只能硬着心肠离去。
是他亏欠了她的。
谢楚河慢慢地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低下头,用嘴唇碰触她的手指尖。
他喃喃地道:“对不起,卿卿,再给我一两年的时间,很快了,你等等我,我会把这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
苏意卿警惕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快又要走了?”
谢楚河不说话,他抱住了苏意卿,温柔地吻她,试图蒙混过关。
苏意卿的眼眸中水光盈盈,似缠绵又似忧伤:“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平平安安的。”
她摸着他的脸,低声倾诉,“不想让你再离开,一点儿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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