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来了几个,或直接无视林骏驰这个“正牌”,直接对岑溪表示愿意来一p的,或含蓄邀请岑溪过去喝两杯的。
期间更奇葩的是居然有两个人表示希望能加入他跟林骏驰,不介意三劈的,简直雷得岑溪恨不得赶紧走人。
看戏看够了,林骏驰也怕把人给吓过头了,况且今晚约人过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林骏驰开口了,其他人自然只能惋惜而退了,毕竟之前那么多人积极勾搭只是因为林骏驰这个“正牌伴侣”没吭声。
现在人家都开口赶人了,若是还继续上前勾搭,那就不是约p,而是约架了。
男人,虽然他们是同,却依旧难改男人本xing,对配偶的占有yu,不容他人挑衅。
“你看起来并不排斥这个地方,或者说,你对gay的包容度太过了,难道你没发现这个问题吗?”
林骏驰心情还是挺好的,替岑溪解围之后,晃着酒杯悠悠的问。
岑溪一愣,而后皱眉,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也从没有人问过。
他预感若是自己顺着林骏驰的思路想下去,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一种可怕的改变,这叫他心慌意乱,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他自己都难言的抵触。
抿唇垂眸,岑溪面色淡淡的看着座上放着的那杯属于他的白水。
岑溪无声的抵触拒绝,林骏驰自然看懂了。
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岑溪,林骏驰心里涌起一股子惆怅,透过岑溪,他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在自己二十三岁那年发现自己是个同的,在此之前我甚至还交过几个女朋友,上过床的那种。”
岑溪深感意外,忍不住抬头瞄了林骏驰一眼,毕竟初见林骏驰那时,对方就是个娘娘腔的调调,没想到……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被岑溪这么一瞧,林骏驰郁闷不满,然而跟岑溪一样想到了咖啡厅那阵子的经历,林骏驰也有些心虚,干巴巴的咳了两声,抬脚佯装气恼的在桌子底下踹了岑溪小腿一脚。
“那时候我也就是觉得没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于是一直分分合合的,在我二十三那年,却叫一个贱人勾搭着,这才看明白了自己居然是个隐gay。”
“那时候傻啊,一开始是真的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你应该能想象的,那种……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谁知道一觉醒来特么的居然出现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对你说,其实你是条猪,然后这个人一抬手,就把你真变成了猪……”
岑溪听见这个比喻,抿紧的嘴都忍不住偷偷翘起,在林骏驰发现之后,别开脸握拳抵唇,努力把笑意憋回去。
林骏驰原本因为想到以前自己做的蠢事还有些气愤难平,结果一抬眼就看见自己倾诉对象居然在偷笑,得,这股子郁气顿时犹如拔了塞的皮球,泄气了。
抬手一拍脑门,林骏驰闭眼懊恼的嘶了一声,“得,想煽情都煽不起来,我早该明白的。”
于是林骏驰用最迅速简洁的语言概括了当初自己发现自己是个gay之时的心情给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怕岑溪接受无能,用自己当初的惨痛经历安慰岑溪。
“虽说当初被我那便宜哥哥安排的渣男骗了感情,一开始我那守活寡半辈子都已经有些神经质的妈知道我喜欢男人,更是直接把我当成精神病来对待,又是找心理医生又是灌药的。我爸那杂碎更是牛币哄哄的想把那私生子弄回来作为正经继承人……”
说完这些,林骏驰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挺惨的。
“不过还好有我爷爷,虽然一开始他也接受不来,更是直接被我气得来来回回进了好几趟医院,可最后到底是妥协了,只要我做试管婴儿,给林家留下正统继承人就成了。”
岑溪抬头看着林骏驰,迟疑了片刻,而后抬手,越过桌面,安抚性的拍了拍林骏驰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