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是个好鸽子,我不能这么禽兽。
傅陵紧紧捏住药盒子,怔神半晌,才勉强把神智拾起来,缓一口气,调成一个端方正直的声线:“我……我不动,但药得给你抆完。”
苏遥趴在被子中,小小地“嗯”上一声。
又觉得浑身滚烫,越发动也不动了。
傅陵压住一腔火,慢慢地坐近些。
苏遥一动不动。
他腿根处还有一道伤痕,想是被碎石子划破的,傅陵方才碰被子,就是为了抆这一道。
这道口子已然结痂,只留下一色深红,落在苏遥素白的皮肤上,傅陵的呼吸又快上几分。
眼下不好掀,他便压住被子,让这道伤痕完整地露出来,闭眼默念好几遍“苏遥病了苏遥病了苏遥病了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才重新上手。
傅陵的手碰到苏遥的时候,苏遥整个人都僵硬了。
大腿根这个位置……
傅陵上药轻手轻脚,这一抆一抆的,苏遥觉得……浑身上下都敏感了许多倍。
他把脸整个儿埋起来,一道口子抆完,从内到外都滚烫滚烫的。
傅陵也滚烫滚烫的。
两个人都心怀歹念,抆完药后,整个房间硬是静上许久。
鸽子慌神半晌,才记起:“……天气越来越凉,还是给你盖上点。”
他甫一出口,就觉得嗓音都有些哑。
苏遥也听出来了。
越发局促得不敢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