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傅陵神色如常,“裴仪我会看好,不管是中箭还是中毒,裴仪都不可能前去救人。”
宋矜瞧他一眼,傅陵淡淡道:“夫子放心,裴仪不可能活着出旧京。必要的话,我会动手。”
宋矜点个头:“我不过多说一句。怕你心软。”
傅陵掩住眸中黯然,只略微一笑:“这种事见惯了,心软倒谈不上。”
只是日后不想做了。
傅陵默一下,顺着裴仪想到白悯,却又念起七夕那也谢琅的话:“最近朝中关于小皇孙,流言颇多?”
宋矜也不由顿了顿:“是有些多。大约是太后提前铺垫些口风。不过,永王祭日将至,年年皆有议论,太后做得并不打眼。”
傅陵点头,却仍是担心:“那阿言……”
“他的身份,只有华娘与太后知道。华娘既已试过,身份坐实,太后的人和我们的人正护送她入京。先前也商量着,等太后得手,朝局稳定些,再把阿言接过去。”
宋矜笑一下,“这些年各地的孩子实在太多,比他还像的小孩,一抓一大把。你还在这里,今上不至于会先对阿言下手,既不容易得手,也会打草惊蛇。”
“但我在这里,阿言也打眼些。虽然我能就近看护,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傅陵蹙眉,“先前流言不多,我们天南海北的孩子也多,今上就算留意到他,也未必会动手。如今这个局面,还是得再小心些。”
“我再拨些人跟着他。”
宋矜笑笑,却又默一下,“傅相当真不想回来了么?”
他终究忍不住,问出这话,却只换得傅陵轻轻一笑。
宋矜便也了然。
当年傅府年节下闹得鸡飞狗跳,他也并非不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