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怔上一下,烛火惶惶,忽而换上一脸可怜巴巴:“我只当你再也不来了。”
眼角都耷拉下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遥压住笑意,只觉得这副样子还挺好玩:“我怎么就不来了?”
“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傅鸽子很是赌气,“又没有我长得好,也没有我有钱,还没有我又会写又会画,怎么他一喊,你就走了呢?”
再揉一下额角,声音闷闷的:“我还好难受,你就走了。你一走,我就更难受了。”
傅鸽子这副模样……念台词还念得挺有感情。
但这个“他”着实是没有。
苏遥不免愣上一下,琢磨起“喜欢”二字,又微微局促,鬼使神差的,就和只醉酒的大鸽子聊了起来:“……没有他,哪有旁人。”
“就是有,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傅鸽子又冒出酸泡泡,“你是不是也给他做了醒酒茶?”
他在哪儿呢?还醒酒茶。
苏遥温声道:039“没有,就给你一个人做的。”
傅鸽子瞧他一眼:“真的吗?”
鸽子这语气虽然还端着,但眸中已透出点点开心。
苏遥忙道:“当然了。你快喝一口,喝完就不难受了。”
他拿勺子舀出来一点,傅陵终于坐起身,低头喝尽。
傅陵也不伸手,苏遥便一勺一勺喂他个干净。
天地间拉起巨大的雨幕,咣啷咣啷,雨势又大起来。
更漏滴滴答答,已近三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