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微微一愣:“这是?”
“这是我家夫子正在讲的书。”小厮道,“夫子说,苏小公子不能来听学,可也不要忘了课业。”
苏遥再度一愣,那小厮略笑笑,低声道:“我家夫子看重苏小公子,这书只给了您家。”
苏遥忙连声道谢,又客气接过。
小厮回礼:“苏老板不必如此。苏家的子弟出挑,是您教养得好。我家夫子还有句话嘱咐我捎给苏小公子,当今大家季源先生亦出身微末,勿因他人,妄自菲薄。”
苏遥应一声,却心道,从前只觉得徐品刚正板直,不想却如此细心。
那小厮如此送完东西,临走却又补一句:“谢琅谢夫子也有个条子,让我顺道递给您。”
苏遥接过,展开字条。
原是谢琅特地致歉。
他今日一直于藏书阁中与数位夫子修书,傍晚才听闻阿言之事。
万家也不好惹,谢琅没掺和才是对的,何必来道歉。
苏遥随手回个信,便瞧见傅陵盯着他看。
苏遥不由顿了下:“傅先生怎么了?”
某人看见苏老板与别的猪传递书信,有些咕嘟咕嘟地冒酸泡泡。
傅鸽子此人,越酸越不自在,便越不想问出口;然后就更酸,更不自在,更……
醋溜鸽子向来是自我制作完成,苏遥甚至没张口。
苏遥瞧着傅陵神色不明,试探道:“傅先生饿了?”
傅陵只垂眸:“阿言想吃什么?”
“我哄了阿言两句,他便睡下了,还没醒。”苏遥笑笑,“傅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心。”
“嗯。”傅陵却不知想到什么,略一点头,“苏老板今日累了,随便做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