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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像是见鬼了一样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眼神像是再说:你仿佛是在一本正经的骗鬼哦?送什么沁儿?分明就是送霍无舟!

第65章 酒酿丸子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节,陆宓早早得起了,换上了新做的郡主品级服,绛雪和丹鹤两人捧着首饰盒子上前来,让陆宓挑选。

郡主品级服搭配的自然有郡主凤冠,今日入宫请安,那是年节的礼数,她自然也不能马虎大意。

绛雪跟在陆宓身边,日常就负责了她家郡主的装扮,这会儿捧着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才赐下来一套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拿出当中的耳坠,给陆宓比了一下。见她家郡主点了点头,她这才陆续把首饰都给陆宓戴上了。

陆宓站在铜镜前,正红色的郡主品级服显得她身材高挑,身姿优雅。陆宓嘴角微微上扬,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嘴角上扬,她莫名的觉得有些想笑。

绛雪看了她家郡主一眼,也不知道郡主为何发笑。

“绛雪,丹鹤,今日你们俩都随我入宫去。”

“是。”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陆宓便直接出了院子,刚走院子,就瞧见她哥哥了。

“哥哥!”

陆宓叫了她哥,陆凛快步走过来。陆宓这才看到了她哥哦,居然换上那套宝蓝色的世子品级服,啧,真是……看到陆宓上下打量还带着点打趣的眼神,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陆宓见她哥哥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不就是想在沈姐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嘛!

陆宓冲陆凛挑眉,道:“哥哥今日一定是全宴上最最英俊的男子了。”

陆凛正要点头同意妹妹的想法时,又听到陆宓说道:“绛雪啊,你们俩瞧瞧。果然是人靠衣装,世子爷今日显然不同往日的英俊潇洒,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对不对?”

绛雪和丹鹤两人哪敢应陆宓的话,世子爷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两人不由得后腿一步,英俊潇洒是没错了。可是郡主你这么一说,显然让世子爷觉得十分不开心了好吗?

陆凛瞪了陆宓一眼,说道:“就你会耍嘴皮子。”

陆宓冲哥哥眨眨眼,又是一幅乖巧的模样。陆凛带着陆宓往次妃的院子走去,两人又是同往年一样无功而返。

福亲王府没有王妃,只有次妃,按理来说,次妃是不允许出席这样的宫廷年宴。但是早年间的时候,太后就已经松口了,次妃可以去。可次妃从来都没有去,陆宓和陆凛两人年年去请,次妃就是不去。

福亲王心中明白,次妃是不想去做王妃该做的事儿。哪怕这件事他不计较,两个孩子不计较,可是次妃自己却很计较,她从不肯僭越一步。

又见两个孩子并肩而来,福亲王就知道次妃到如今已然初心不改。他眼眸微微暗了一下,也并没有说什么。

陆宓看着福亲王骑着高头大马,目光中流露出羡慕来,她道:“我也想骑马。”

福亲王为难的看了看女儿今日的装扮,十分艰难的说:“……这,这裙装怕是不合适吧?”

陆宓‘噗嗤’一声笑了,“女儿逗您呢,今日我当然是要坐马车了。”

福亲王感觉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儿,他觉得这个小魔女是真的傻事儿都能干出来的,不过是裙装骑马,她又不是没做过呢。

陆宓上了马车,陆凛也上了马,刚到了福亲王身边,就叫福亲王怼了一顿。

“你小子现在胆子肥了啊?敢叫你爹等你?”福亲王凑近陆凛,冲他凶狠的呲牙。

陆·假装被吓到·凛:“儿子错了,求爹放过儿子。”

福·三岁·亲王:“你爹年纪大了,太医院的院首都跟本王说,让本王好生休养生息。不然本王一个头疼脑热的,还不是叫你皇祖母和妹妹担心吗?”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爸爸老了,而且身体不好,最重要的是不喜欢跟那些傻子大臣们喝酒,而且皇宫的酒也不是那么好喝的,一口酒仿佛就是一个坑。所以喝酒这种事就交给你去做了。你喝醉了丢脸是没关系的,但是爸爸不行,毕竟爸爸才是王府的支柱啊,不信的话就去问问你皇奶奶和妹妹啊!

陆世子看了他爹那龙精虎猛的身材和神采奕奕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他看起来健壮得简直能够轻轻松松就打死一头牛……但是亲爹的话十足的威胁,毫无地位的陆世子含泪同意了亲爹的要求。

陆宓在马车里听到了亲爹和亲哥的对话,觉得哥哥可能是自己不想回来才在北境待了那么多年的吧?

年节当日,不少的王孙贵胄都要入宫去给太后圣人还有皇后请安。这好巧不巧的,眼看着就要到皇宫门口了,从旁边的路驶来一辆马车,正是清河郡王府的马车,又刚刚好,挡住了福亲王一家的去路。

福亲王手上挂着马鞭,勒住了缰绳,道:“瞧瞧谁家马车,敢挡着本王和郡主的路。”

被遗忘的陆世子保持微笑。

清河郡王一听下人回禀,说是拦住了福亲王的去路,连忙叫人把路让开。又亲自带着郡王妃和女儿去给福亲王打招呼。

“免了。本王听说前些日子也是这么凑巧,本王爱女还给你的王妃让了路。”福亲王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清河郡王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

清河郡王是个胖乎乎的人,长得十分平易近人。这会儿子他听到福亲王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看了看他的郡王妃和女儿。只见郡王妃涨红了脸,仿佛是有些难堪的样子,一旁的女儿也是有些面色尴尬。

见此情形,清河郡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连忙说道:“此事是内子不对,小王给福亲王赔礼了。”

见清河郡王认错的速度很快,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可看着清河郡王妃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羞辱的表情,福亲王冷哼一声,也没说接受赔礼还是不接受赔礼。然而福亲王这人向来很记仇,惹他是可以的,但是惹他女儿就不行,这件事儿他就好好记着,往后拿来算账。福亲王冷冷的扫了清河郡王妃一眼,身为亲王又是武将,他的眼神沉戾,让清河郡王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福亲王也没说话,十分嚣张的甩着鞭子离开了,直到福亲王府的队伍都消失不见,清河郡王这才抆了抆头上的汗。

可清河郡王妃的眼睛都气红了,险些就要当众落泪了,而女儿秦鸯稍微好些,可也红了眼睛,十分委屈。清河郡王心疼不已,连忙带着郡王妃和女儿上了马车。

这才刚刚坐下,清河郡王妃就捻着锦帕拭泪,而秦鸯则是隐忍不发,这两人的模样看起来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清河郡王原本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见此情形,也只好先安慰安慰郡王妃和女儿:“王妃莫哭,哭得本王心肝疼。”

清河郡王宠爱郡王妃也是出了名儿的,见郡王妃落泪了,哪里还会想要问什么马车挡路的事儿呢,先安抚好他的爱妻郡王妃才是啊。

秦鸯见状,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清河郡王没大听清楚,就让爱女再重复了一次。

秦鸯见父亲脸色没有怒色,便颇为委屈的说道:“是朝阳郡主自己先让路的,不是母亲和我的错。”

清河郡王了然,知道秦鸯说的是实话,但清河郡王也知道清河郡王妃这是到了长安不大适应。毕竟从前他是地方最大的,只有旁人给他让路的份儿,哪有他给人让路呢?这朝阳郡主既然让了路,郡王妃自然就从善如流了。

这件事清河郡王想的很明白,他有些胖胖的脸上并没有生气,反而像尊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对女儿说道:“无妨,福亲王个是面恶心善之人,他既然当面说出口了,必定不会记在心中。不过是桩小事,鸯儿不必放在心上,王妃更不必为此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