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儿她非打烂了她这嘴不可!
宁婉婉捂着脸,立即会意过来,咬着牙嚷道:“这儿可是楼府……”
“我燕王府今儿掀了楼府都可以,你们算什么东西,今儿你们惹了我,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夏娆目光阴沉的道。
众人一听燕王府,再瞧见夏娆这身衣裳,都反应了过来,面前这位,不正是京城最近赫赫有名的宠妾夏姨娘……不,现在应该是世子妃了。
仗着邪佞燕世子的宠爱,她干的声名大噪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其中有胆小的,立即就服软了,道:“世子妃,我们也是说着玩儿的,您别放在心上,我们都是些乡野村妇,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告辞。”
这妇人说着就要走。
夏娆瞧着她穿金戴银,便知她可不是什么无知村妇,双臂淡淡环胸,冷冷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这妇人一听,当即便腿软的跪了下来。
这全北燕谁不知道,燕世子杀人,那可是不讲究什么理由的呀!
“世子妃饶命啊,民妇若是冲撞了世子妃,还请世子妃责罚,民妇甘愿受罚!”她哭喊着:“民妇上有八十岁老母待养,下有三岁小儿要照顾,若是没了民妇照顾……”
“我知道,你们家里各个都有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小儿。”老生常谈的台词了,夏娆不想听,她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娆瞧着这妇人的发髻,笑:“不过你这些发簪倒是挺好看的。”
妇人立即会意,将头上的发簪全部摘了下来颤抖着手奉上:“若是世子妃不嫌弃……”
“呀,这镯子和戒指还不错,还有这耳环和项链。”夏娆在场给他们演示,什么叫得寸进尺。
那妇人脸都绿了,今儿这一身,可是她花费了半数家当凑出来充数的。
夏娆见她不吭声,邪气的一挑眉,喊:“阿蛮……”
“若是世子妃都喜欢,那民妇就……”
“都喜欢。阿蛮,去跟楼小姐借个盘来……不,盘太小了。”夏娆漂亮的眼睛往在场的人身上一扫,光洁的下巴往上一挑:“看来要装这么多,怕是得要个箱子。”
被她目光扫过的人气也气死了,今儿来,不但半点便宜没讨着,还要被拔了浑身的铁公鸡毛!
可不拔毛怎么办?面前这个世子妃,明显就是土匪来的,有听闻她素来跟楼子溪关系好,多半她还想着为楼子溪出气。
想到这里,宁婉婉立即看向楼子溪,道:“子溪,难道你就由着你的亲人们这样由人欺负?”
小贝急着要开口,楼子溪却是白着脸瞪着她道:“是你们自己招惹了夏姐姐,怎么能说是她欺负了人?若说错,也是表姐和表姨妈的错,若不是你们两在这儿挑弄是非,婶婶们怎么会惹了夏姐姐不高兴?”
众人瞧见楼子溪这胳膊肘是坚定的朝外拐了,才不得不自认了倒霉,想要出去的,纷纷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而阿蛮则抱着匣子,一个一个的收。
不但她们抢了楼子溪的东西全部都还了回来,就连自己的老本也都赔了。
直到了最后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还想装晕掩饰过去。
夏娆却是一笑:“若是有人晕了,直接拉去埋了,都省了我动手的功夫。”
那老妇人一听,当即一个激灵,气到嘴眼歪斜,仿佛抠肉似的,才把头上一支不值钱的玉簪子抠了下来。
她原本还以为能这样糊弄过去,结果小贝往前,一把抓着她的手便利落取下了她手腕两支金镯子,又往她脖子上一扯,扯下一条小拇指粗的珍珠项链,顺带把她藏兜里的一锭金元宝和之前楼子溪给她添喜气的一袋金叶子全部拿了出来。
“您就不必谢奴婢了。”小贝想着她踹自己的那一脚,朝她哼了声,毫不客气的把她的东西,全部放到了阿蛮抱着的已经快要堆出来的小木匣子里了。
“行了,诸位请吧,快到吉时了,你们待在这儿实在不合规矩。”夏娆进了屋,瞧着还盯着她的宁婉婉,嘴角冷冷勾起:“但宁夫人和宁小姐可以先留下来,我有话与你们说。”
其他人见夏娆放行,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直接就走了。
宁婉婉独自面对夏娆和楼子溪时,其实还有些怯,只强撑着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告诫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夏娆浅浅的笑。
“什么最后的机会,我听不懂。”宁婉婉想糊弄过去,夏娆也不拆穿她,只是幽幽盯着她,道:“燕珺儿心怀不轨,你迟早死在她手上。她一次两次,拿你来恶心我,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再恶心我一次,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拿药吊着你的命,再扔到猪圈里叫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宁婉婉都听得打了个寒颤,也没想到,夏娆早就看出来是燕珺儿在背后指使自己,但燕珺儿曾跟她说过,会成为她的靠山,让她根本不必怕虚张声势的夏娆。
宁婉婉也跟着一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不了我,就再不必说这样的话威胁我。今儿热热闹闹的亲事,被你闹得跟丧事一样,你也是有本事,不过我就不奉陪……”
“阿蛮,给我打烂她的嘴!”
夏娆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宁婉婉差点跳起来。
下一秒,阿蛮便上前抓着宁婉婉的肩膀,狠狠抽了起来。
一下一下,打得一侧的宁夫人都傻了。
宁夫人立即要来推阿蛮,夏娆却是一个冷眼瞪来:“我看谁敢阻挠!”
“你——!”宁夫人白着脸,瞧着自己被吊打的女儿,恨恨瞪着夏娆:“我就不信燕王府还能无法无天没了王法!”
“王法?”
燕诀跟楼敬一道从院外走进来,看了眼气得绷紧了小脸的夏娆,和哭得眼眶通红的楼子溪主仆,漠然睨着这位宁夫人,冷淡吩咐澜沧:“本世子就是王法。冲撞了本世子,给我掌嘴。”
悄悄去请了燕诀来的迎春有些胆怯,瞧了瞧就在一侧的楼敬,道:“爷,这样会不会不大好,今儿毕竟是楼小姐出嫁的日子。”
说完,迎春都缩了缩脖子,谁知燕诀只是负着手淡定道:“既是成婚的大喜日子,有些响动才热闹。澜沧,打响些。”
楼敬也没有管的意思。
之前赶了宁婉婉走,他就对这个表亲很是不满了,如今大婚之日,知道这对母女居然带着些穷酸亲戚这样欺辱他的女儿,他如何还能忍?
若不是燕诀先动手,他都要打死我这对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