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墨虽无重罚,却也被训斥一通,禁足在了府中,削去所有职务,是立储无望了。
等处理完宫里的事,燕诀打算出宫去,却被秦王叫住。
“燕世子若是不介意,与本王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如何?关于珺儿的事,本王有与你说。”秦王问他。
虽是问,但已经是不容拒绝。
燕诀看着有备而来的秦王,没有拒绝。
随着秦王一路往御花园走,燕诀始终都是不发一言,直到秦王忽然停下脚步,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本王发现,燕世子好似一直都没有背叛皇上的心,也一直不打算扶任何人登上皇位,对吧。”
“效忠皇上,是为臣的本分。”
“本分?”秦王笑:“若是有朝一日,搭上你心爱的女人,也要守着这本分吗?”
秦王话落,前边院墙的一侧,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要,这里是御花园……”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会有人过来。南烟,如今十三皇子都被禁足了,你不如干脆跟我回藩国去吧。”慕容枭揽着凌南烟酥软的腰肢,抵在墙边。
凌南烟想到凌北墨和杨家出事,也起了离开的心思,但她睨着慕容枭,淡笑:“殿下若只是为了来带走我的,当初何必放我回来?”慕容枭也巴不得凌北墨坐上皇位,分一杯羹,如今他这么说,只是想加重他的砝码,多分得一些利益罢了。
慕容枭见她看出自己的目的,勾起嘴角邪气的笑:“那你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放心。”凌南烟刚说完,声音便似带了勾子一般的婉转起来,
她想要推开慕容枭,又不好闹出太大动静,结果一来二去,都成了欲拒还迎。
慕容枭揽着她,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燕诀,他那么爱慕你,为了你而牺牲他自己,他应该也会答应吧。”
以前凌南烟能确定,但现在,她却没把握了,但她为了安抚慕容枭,还是笑道:“自然。”
此时围墙外,走近了的秦王淡淡一笑:“看来燕世子是被人耍了。”
里头的慕容枭和凌南烟听到声响,立即停下了动作,可还是清晰看到了已经缓缓走进来了的燕诀。
凌南烟连忙去拢自己的衣衫,瞧见燕诀面容清寒,泪珠便滚落了下来:“世子,不是你想的这样,是他逼迫于我,我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枭暗自皱眉,虽不喜欢她如此冤枉自己,但也知道大局为重。
可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燕诀这样的脾性,一定会勃然大怒时,燕诀却意外的平静,甚至带着抹释然。
“微臣会奏请皇上,退了这桩婚事。”燕诀淡淡说罢,看向一侧秦王:“秦王殿下的戏,微臣看完了,不知可否能离开?”
慕容枭和凌南烟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又是秦王设计的!
但秦王却并不慌张,反而看着慕容枭道:“太子来我北燕已久,若是得空,可以去秦王府坐坐。”
慕容枭也听出秦王的拉拢之意,再想着如今已经处于劣势的凌北墨,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凌南烟,上前一笑:“秦王殿下乃一方英雄,我等应当上门拜访的。”
凌南烟看到慕容枭这么快就倒戈了,暗自咬碎一口银牙,也只能忍着不忿,楚楚可怜的靠近燕诀,哽咽道:“世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所逼,你若是不要我了,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你若是生气,现在杀了我也罢。”
“公主身份尊贵,原本便是微臣高攀。”燕诀再看她泪眼连连的啼哭,心底竟是半点波动也没有了。
“世子不是爱我吗?”凌南烟露出几分卑怯,可怜的望着他:“世子难道真的要在这种时候,抛下我不管?”
一般的男人,瞧见美人如斯,哪里能狠得下心?
但燕诀不是一般男人。
“如今我与秦王殿下同时目睹,慕容太子对公主情深义重,相信太子会对公主负责的。”燕诀淡漠看向慕容枭:“对吗?”
慕容枭心思一沉。
若是凌北墨能登基,那他娶了凌南烟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算亏。可如今凌北墨眼看无望,再让他以和亲的方式,明媒正娶这残花败柳回去,藩国臣民们该如何想?
但燕诀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只冷淡扫了眼秦王,便折返往养心殿去了,任凭凌南烟怎么哭喊求饶要上吊,燕诀的脚步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而且皇帝安插在皇宫各处的眼线,也早已将这件事回禀给皇帝了,等燕诀来时,皇帝只称身体不适,根本不见他。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即便凌南烟现在一点朱唇万人尝了,燕诀也要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去做世子妃!
“世子爷,您先回去吧。”范公公劝燕诀,还提醒道:“而且清平县君不是还一个人在府上吗?”
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范公公原本也是不敢跟燕诀说的,可这次皇上是铁了心了。
燕诀静静看着范公公,道:“既然皇上身子不适,也该早些请太医过来。”
“奴才明白。”范公公见他开窍,连忙笑道。
燕诀又朝养心殿内看了一眼,眼底掠起几分阴翳,才转身走了。
他刚出宫,就听到了夏娆出事的消息。
“爷,现在立即出城吗?”一侧护卫问。
燕诀坐在马车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在马车旁,道:“之前让你们准备的消息,今夜全部放出来。”
护卫惊愕:“今夜就放出来吗?”
“嗯。”燕诀望着这暗潮汹涌的京城,淡漠应了声,才让马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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