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于是总算敲定了,年后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二皇子便将顾兰馥迎进门。

顾兰馥那里自然是松了口气,胡芷云为了这个多少挽回一些面子,而对此最为激动的,自然是韩淑妃了。

她觉得自己的自己即将有后了,娶了顾兰馥后,顾兰馥就会为自己儿子开枝散叶。

对于这件事,顾锦沅是存有疑虑的,她也曾经暗地里和太子提起过。

“我总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些不妥吧?”她已经学乖了,在太子面前,也不好太说别的男人。

要不然他表面上没什么,大度宽容得很,好像天底下第一等心胸的人,但其实晚上时候,他就会使暗劲儿,把她好一番折腾,折腾得第二天腿都是软的,下榻都仿佛艰难,到时候平白落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

“怎么不妥?”太子这么问的时候,正在那里整理公文,这几日他都是回来东宫后,一边陪着顾锦沅一边看。

“就是觉得……”顾锦沅琢磨着这话怎么说,她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就顾兰馥那性子,这孩子怎么来的,我真是不懂了。”

便是有那个媚蝶,可依她看,二皇子真不像是能行事的——当然这话必不能和自己夫君说明,不然他怕是要酸死了。

太子听闻这个,抬起头,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她有些无奈了,硬着头皮说:“我这不是怕二皇兄上了别人当吗?”

太子:“反正我二皇兄承认了,既然他承认了,那我们可以姑且认为,就是他的骨肉。”

姑且?请问这种事情能姑且吗?

太子自然看出来顾锦沅的疑惑,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大白天的,干嘛他让自己过去她就过去?

顾锦沅不动。

太子伸出臂膀,这么一拉,就把顾锦沅拉过来了。

顾锦沅挣扎了下:“你不是说要看奏折嘛!”太子低首搂着她,亲她耳边的那小痣:“可我想一边抱着你,一边看奏折。”

顾锦沅咬唇:“想得真好!”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到底是没放开,任凭他抱着了。

太子揽着她,却是低声解释道:“我和二皇兄谈过,他情绪不好,非常自责,他说自己确实和顾兰馥有了首尾,如今闹到这个场面,他怎么也不能让辜负顾兰馥了。”

顾锦沅无奈:“你没多说别的?也许……”

她抿唇,这话实在是不好往下说,只能意会了。

太子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馨香柔软的头发上,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提醒,但是你让我怎么说?旁敲侧击一番,他听不进去,这也只能随他了。”

顾锦沅想想这事,好像太子说得也有道理。

作为一个当弟弟的,太子总不能去说,哥哥你那方面应该不行,你不能让女人怀孕的,所以顾兰馥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本来如今兄弟两个关系比以前好些了,若是这么去说,那真是兄弟情瞬间可以决裂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种话吧。

顾锦沅不说话了。

太子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二皇兄性子善良软弱,先随他去吧,若是顾兰馥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二皇兄的,那自然好,若是不是——”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顾锦沅感觉到那声音中一丝丝的冷意。

他停顿了下,才淡声道:“那她就付出代价吧。”

上辈子的顾兰馥,虽然可恶,但并不至于做出这等欺瞒之事,而这辈子的,她敢嫁,敢鱼目混珠,那就等着她应有的惩罚吧。

顾锦沅听此,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他丝毫不曾在意,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当下顾锦沅也就不操心这事了。

很快就到了过年时候了,顾锦沅这是第一次在宫里头过年,她事先自然也学了一些规矩,不过待到自己经历的时候,还是觉得新鲜,也觉得繁琐,多少有些应接不暇之感。

好在皇后是个能干的,也会引领着她,手把手的教着,她又聪颖,不几时便熟了,成为皇后的助力,倒是帮着皇后协理了许多事。

后来连皇后都不由背后里和皇上提起来:“锦沅生得国色天香之貌,风华绝代之姿,偏生又博学多才,有大见识,更有大决断,太子能得太子妃如此,也是造化了。”

皇上听闻,自然是颇为满意,他其实本就属意顾锦沅,觉得这女子和自己儿子般配,如今听皇后盛赞顾锦沅,更为喜欢,笑着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太子性子太过倨傲冷漠,有她这样的一个从旁规劝着,如今倒是好多了。”

皇后想想,也是颔首,之后不由笑了:“是,比以前多了人情味,上次他特特地过来接太子妃,竟然还问起来我身子如何,我当时哪,啧啧啧……”

说起来,她当皇后这么多年,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他曾几何时问过自己的好?

当时听到真是受宠若惊!

皇上越发喜欢,笑着叹道:“如此甚好,你也放心,我也可以放心了,其实我最近想着,有一桩事,正在办,若是能办到了,也算是奖赏她的。”

皇后好奇了:“什么?”

皇上却是捋须不言:“若是能办成,再说不迟。”

皇上既然不说,皇后也就不问了,再说如今她忙得厉害,忙着筹备这辞岁宴,忙着准备祭祀,虽说有礼部官员襄助,又得那么一个能干的儿媳妇,但是到了这年节时候,作为一国之母,却是太多事情需要料理操心。

终于到了这一日,正是辞岁迎新之日,一早起来,顾锦沅便净面,上了大妆,又穿上太子妃礼服,随着太子一起过去中宫,行至一半的时候,太子要过去正阳殿,便叮嘱顾锦沅;“今日怕是事务繁杂礼仪繁琐,到时候若是饿了或者饿了,不必顾那么多,自己只管歇息就是了。”

顾锦沅听他这么说,越发叹息,他可真是把自己当做纸扎的灯笼,仿佛风一吹就坏似的,摇头笑叹:“我又不傻!好了,你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