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大壮闭嘴闷哼一声全身僵硬,他急忙低低的痛呼:“娘子, 痛、痛、痛……”
顾默默掐起牛大壮的手背, 翻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低语:“嫌我的小摸你自己的, 你没有?”说完顾默默照着牛大壮的胸口,泄愤狠狠拧了一下。
牛大壮被拧的一个激灵, 浑身激动的抱住顾默默就要亲, 顾默默使劲别过头,用手抵住牛大壮的毛脸:“滚!一脸胡子。”
牛大壮着急了:“娘子, 胡子很有意思的,你试试。”
“试个鬼!老娘最讨厌胡子。”
两夫妻你进我推,你来我挡正在纠缠,后边忽然响起了童稚的声音:“娘, 你在做什么?”
牛大壮迅速掩上顾默默的衣领, 顾默默则有些僵硬,她尴尬的转过身:“娘……娘……”
“爹身上痒,你娘帮爹挠痒痒呢。”牛大壮在后边替顾默默解围。
“呵、呵”顾默默干干的笑笑“是啊。”
蛋蛋疑惑的皱起小眉头, 他半爬起来把顾默默拉到自己的身边,侧向自己让她的胳膊抱着自己,说道:“晚上要睡觉。”
屋里又安静下来,牛大壮仰面躺着暗暗的搓搓手指,指尖似乎还残存着滑腻绵软的触觉。他无声的咂咂嘴笑了:整个用手包起来感觉真好,嘿嘿。
第二天,天还未明牛大壮轻轻推醒顾默默,压低声音在顾默默耳边说道:“娘子为夫要去操练,九天后才能回来。你在客栈里多住几天,等家里炕完全干了再回去。”
被摇醒的顾默默,听到牛大壮的声音,原本要开口冷嘲。可是他话里的关心和不舍,让她心软下来:算了,就是个没心眼的憨货,和他计较什么?
“娘子,为夫不在你自己要小心。”牛大壮把顾默默抱进怀里,声音低沉失落“娘子~为夫舍不得你。”
受到他的情绪影响,顾默默竟也有些难过,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安慰牛大壮:“我会带好蛋蛋的,你放心去吧。”
“是夫君……”牛大壮纠正。
……顾默默忍,这笨蛋就这点执着:“夫君放心去,妾身会带好蛋蛋。”
“娘子~”嘿嘿娘子没有拒绝,牛大壮得寸进尺的抱着蹭蹭,可怜兮兮的说:“为夫下次回来,就想穿娘子亲手缝的衣服~”
“好。”
“娘子能提前替为夫晾好绿豆汤么?娘子煮的绿豆汤最好喝~”再蹭蹭。
“……好”
“下次回来就咱两睡好不好~”
!!!好你嘛个头。顾默默从牛大壮怀里出来,冷笑:“你到底还去不去?”
“是夫……”
顾默默冷眼瞪他,牛大壮有眼色的闭嘴,讪讪起身:“为夫走了,娘子一定要好好的,别省银子,等为夫回来就把月俸带回来了。”
看着他憨厚的样子,顾默默终究心软了,她和颜悦色的说:“快走吧,我和蛋蛋等你回来。”
看到顾默默心软的样子,牛大壮心里‘嘿嘿嘿’我家娘子心底最好。他逮着机会,忽然抱住顾默默‘叭’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娘子等为夫回来啊……”
话音还在,人已经没影了。反应过来,一手提着枕头准备丢他的顾默默哑然:算你跑的快。
放下枕头,顾默默的脸色忽然有些微红,她用手背碰了碰微烫的脸颊,原来被大胡子亲是这样的感觉……
时间还早,顾默默躺下,看着蛋蛋悄悄的笑了。
牛大壮说的操练是指在亲卫营,凡是亲卫军都有九天在城外的亲卫营操练,期间是不能随意出营的,除非正四品及以上的才有资格,然后第十天休沐。下一个十天则是九天在宫城当值,下值可以出宫回营或者回家。
家里有冷嫂子在,早早的预备起早饭,在京里和乡下不同,这里吃三顿饭。顾默默领着穿戴整齐的蛋蛋,和低眉顺眼的阿蛮——牛大壮坚持:娘子出门,就要有女婢跟着,别人家都这样——一起回了就在附近的新家。
吃过早饭天还凉爽,阿蛮跟周和带着蛋蛋玩秋千,冷嫂子帮着顾默默缝新衣。冷嫂子针线活很好,就是裁剪不出新样式。顾默默的原身女工很好,她只要裁出来,让冷嫂子动手缝就好了。
蛋蛋虽然喜欢玩扳不倒儿,但是对自己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没兴趣。他让停下后,又去树下看蚂蚁。这样安静的孩子,实在不用费心,阿蛮便拿了鞋底,一边看孩子一边纳鞋底——因为家里有井,顾默默要阿蛮在家里时一直看着蛋蛋。
顾默默来回看了一圈,回到屋里想了想,拿出给牛大壮买的布料。那憨人临别眼巴巴的样子,让顾默默会心一笑。
五月初五这天,顾默默正在家里缝衣裳,京城有名的‘得月斋’有活计送来两盒绿豆糕。
“这是牛将军前几日定好的,说是今日送到。”活计拱手弯腰对顾默默笑着说。
顾默默让阿蛮拿银钱付账,那伙计笑着说:“牛将军付过的。”
得月斋的点心有名,也贵。顾默默看着桌上的点心,心里有些感动的,那样憨的人却处处把自己放在心上。
又过了两日,家里的炕干透了,顾默默领着蛋蛋和阿蛮搬回家住。
这一天顾默默闲来无事领着蛋蛋,后边跟着挎着篮子的阿蛮来街上买菜。他们住在顶银胡同,出来不远便有街市卖菜。
京城的人果然和别处不同,自信而热情。顾默默拉着蛋蛋仔细的挑选扁豆,那小贩看了看顾默默笑着搭话:“小娘子看着很是脸生,不是这里人吧?”
“妾身宝鸡人,才随夫君到京城。”顾默默笑着说。
“哎呀,小娘子是宝鸡人?前些日子我才听说了,一个宝鸡的厉害妇人。”
顾默默笑笑并不应话,她对是非短长没兴趣,可是耐不住那小贩热情。
“说起来就在这城墙里边,有一户张姓的女子,”那小贩往城墙里指了指“是一位牛将军的妾侍,只为宝鸡家里的大妇善妒,都不敢去看一眼。”也是巧,顾默默的新家,和张婉儿的家就只隔了一道城墙,而这小贩恰好是和红拂闲聊过的那位。
“大胆!”阿蛮上前一步呵斥“随便议论官眷,你是想吃板子?”
那小贩目瞪口呆。
顾默默笑着说:“恐怕妾身就是小哥口里的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