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朕可不做。”
独孤靖涵赞同的点头。随后看着母亲,继续又说:
“母后,今年过年就我们一家还有亲家他们一起过吧。”
“一起过?”太后很诧异。不是很明白儿子的意思。
独孤靖涵见状点头,看了眼儿子、儿媳,解释着说:
“对。就是我们梁家一起过年。宗族那边日后都不让他们进宫了。”
“啊?!”太后惊呼,不敢相信的呢喃,“日后……不让进宫?”
“是!”独孤靖涵再次颔首,深吸口气,道,“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安分守己、削权减金。是时候让他们自力更生了。”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独孤寒赞同的道:
“没错,的确如此。父皇做的对,儿臣赞同。”
父子俩都应下了,太后即便再觉得不妥,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说:
“罢了,你们决定就好。”
独孤靖涵心思细腻,见母亲这般落寞,再次解释着说:
“母后,您久居深宫,并不知道宗族这些人都做过什么。说不好听的,国库每年都给他们拨用度,可他们仍旧不知足、不够花。”
“长此以往,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倒不如一次做的干净利索,让他们全都消停、死了心。”
面对下定决心的儿子,太后重重叹口气,无奈的颔首,说:
“也罢!谁怪他们自己不争气呢!”
说话间马车停下,门外传来流虹的声音——
“启禀太后、皇上,已到东宫。”
太后跟独孤靖涵纷纷拿起小包被,再次把俩孩子包上,然后冲着外面说了句“开门”,车门拉开。
一番折腾,两个孩子安静的躺在东宫大床上,安详的睡着。
太后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满足的道:
“有他们在,怎么都觉得有希望。”
齐妙听了自然的挽着太后的胳膊,说:
“是啊,孩子就是国家的未来,不管是他们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嗯,对。”太后再次点头。说话间打了个哈欠,一早上折腾到现在,饭没吃、觉没睡。
独孤靖涵看着母亲这般,走上前抱拳,心疼的说:
“让母亲跟着担惊受怕,是儿子的不孝。”
“瑾瑜不该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让人传膳吧,吃完哀家回永宁宫睡一觉,真的累了。”
上了年纪,又跟着着急那么久,这会儿精神松弛,自然也就疲惫不堪。
独孤寒冲黑冰挥了挥手,说:
“父皇、皇祖母,咱们去正殿坐会儿、喝点儿茶吧。”
“也好啊。”太后说着迈步,独孤靖涵跟齐妙一左一右的陪着,出了偏殿。
正殿放了三个炭炉,屋子里暖烘烘的,进到屋里就觉得暖和。
把大氅脱下,坐在圆桌前,热茶水已经备好。齐妙拿着茶壶倒了四杯。
太后端着喝了口,慰借的舒了口气。
四口人平静的吃过饭,齐妙起身把太后送去了永宁宫。皇上跟独孤寒没有走,就坐在圆桌前喝茶。
好一会儿,独孤寒放下茶杯,看着父亲,说:
“父皇,八叔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做?八皇婶……用命来做交换,真的不顾忌了吗?”
“……”
独孤靖涵沉思良久,无奈的叹口气,道:
“不能不顾及。不管朕答没答应,死者为大。把事情都推到独孤廉身上吧,也算是他这个做皇叔的不本分,告诫一下其他人。”
“如此,封地藩王取缔,没有实权。宁王世子的头衔保留,让他继承王位,做个闲散王爷吧。”
独孤寒听到父亲这话,动容的握紧他的手,说:
“父皇,您如此为孩儿着想,把所有的骂名自己背,孩儿……孩儿……”
“文彧啊,我们是父子,你媳妇儿家乡不是有句俗话嘛。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爷俩还分的那么清吗?”
“可是儿臣根本……”
“又说傻话!”独孤靖涵强硬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反手握紧他的手,道,“傻小子,一天天不懂事儿。什么都胡说。”
“是,儿臣错了。”独孤寒受教的点头,不敢再多一句嘴。
齐妙送完太后回来,手里捏了两颗蜡丸。来到跟前捏开,递给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