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哭的犹如泪人一般的妹妹,重重叹口气,没有说话。
高威林最揪心、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女子哭哭啼啼好烦人,耳朵听、心里烦,急忙起身出去。
齐妙见他走了,也跟着出来,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屋子,至于屋内发生什么,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隔绝了。
她不想知道,也没那个心思想去知道。
高威林瞅着身边的齐妙,好笑的摇摇头,说: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齐妙想事情入神,并没有察觉高威林的问题。
高威林轻笑,没再多说,只是踱步在院子里,好一会儿才来到她的面前,说:
“卓毅桓跟太子,他们俩是不是不可思议?”
啊?齐妙仍旧不解。仔细的看着他,咬唇问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卓毅桓都快不成了,还打算去折腾呢,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
“……”齐妙瞅着高威林巴拉巴拉说话的样子,选择不回应。
这个时候她该回应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倒不如就这样听听他说的。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娘他们快回来了吧。”
高威林话题赚的很快,快的让齐妙都有点儿莫名。没有否认的点点头,感慨的道:
“其实今儿我挺高兴的,我大姐怀孕了,我家要添人进口了。可偏偏来这以后,我这心情又沉重了。看着卓毅桓……真的好可惜!”
“老早以前我就觉得他可惜,不过这就是命,谁也没法去改变的命。”
高威林说完,又有些神经大条的看着她,道:
“你姐怀孕了?卢长东的媳妇儿?”
“嗯。”齐妙点头,也没说他什么。
换做以前,肯定埋汰几句,不过今天真的没那个心情。
二人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长时间后,卓艺璇出来喊齐妙进去。
高威林没跟着,就站在院子里呆着。
齐妙回屋很长时间后再出来,是被独孤寒搂着出来的。两个人就那么上马车、离开,全程没跟高威林说一句话。
小伙子见状很纳闷,可他也做不到跟着人家走,去做电灯泡。
齐妙跟独孤寒准时出现在兴丰楼,任谁都看不到他们俩刚才的情绪。
所有的低情绪,在进入兴丰楼的那一刻,就荡然无存。
有时齐妙都佩服自己,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
如果有幸回去,她一定试试报考一下戏剧学院,或许也能有个什么专业课第一的成绩……
……
善堂方面的寒衣,已经送过去了,送去的第二天,京城落雪。
晚一天都得让人讲究,老天爷还算照顾,没让人冻着,也没让梁家再次经历风口浪尖。
很快,京城上下就开始戒严了。进出城都要过关卡,车辆全部都要检查。
官兵每天四岗轮换,不容许任何人擅自离岗。即便不执勤,也要在军营原地待命。
东陵太子大婚,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臣队伍不少,京城安防最为重要。
梁汉松作为城门安防一把手,白天、黑夜的守在那里,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回家了。
好在李紫玫经常过去,给他带些换洗的衣服,再把换下来的拿回来让下人洗。
没法子,梁桂兰需要养伤,梁桂芳需要养胎,齐妙还得备嫁,唯有她闲着。
二人有默契,相处模式也让人眼红。
原本订日子回来的梁安夫妻,因为路上有事儿耽搁了。
好在家里不需要准备什么,陪嫁的东西处了一千两百抬的大聘,还有就是他们这次回去置办的实货。
早就让大车队给带回京城,由楚婆子全权做主。
万事俱备,只等日子。
齐妙有些着急了,爹娘迟迟不回,问了梁汉森、独孤寒都说没事儿。
可越说没事儿,她心里越没底,好酸最后梁安夫妻俩回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梁庐一家三口。
多日不见,梁庐瘦了很多,蒋氏没怎么变,梁汉柏倒是仪表堂堂。
算起来也就一年多没见,梁汉柏的变化最大。
去接的梁汉松跟梁汉森看到梁汉柏,都是一怔。
个子高了,肤色白了,由内而外透着一股书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