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怀疑独孤靖阳的话,可是……
“呵,我出生生母去世,还连带着母妃也过世。既然凤鸣印的命格硬,龙椅上那个就更硬了。”
独孤寒说着,伸手把齐妙搂在怀里,霸气的道:
“命硬与否不是自己决定的。别把一切借口都归功于‘命运’。命运,是靠自己争取的。”
独孤靖阳皱眉,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反驳他。话到嘴边还要说,却被独孤靖涵在桌下踢了一脚,把话又给咽下去。
齐妙倒是觉得独孤寒说的很有道理,嘴角上扬,释怀了刚刚的小纠结。
事都有两面性的,不可能就她那么倒霉,一个人承受着过分好运带来的天谴。
正说着,殿门再次推开,明公公端来饭菜,把圆桌全都摆满。四碗米饭放在一旁,明公公恭顺的看着独孤靖阳,说:
“圣上,可要传试菜的太监?”
“不用了,朕不吃。”独孤靖阳淡淡的说着。
齐妙看着恭敬地明公公,摆摆手,说:
“你去休息吧,这边不用伺候。”
明公公不敢动,独孤寒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下去。老太监双膝跪地,行礼一下起身出去了。
齐妙没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她可能亏了自己。
独孤靖阳瞅着大快朵颐的女娃娃,想要指责她不守规矩,可最终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独孤寒拿起快,不停地给齐妙夹着她爱吃的菜。独孤靖阳看着微微蹙眉,十分看不惯他们的举动。
独孤靖涵起身,拿着汤碗替齐妙盛了碗人参乌鸡汤,放在一旁晾着,说:
“一会儿多喝点儿。这些日子累坏了,好好补补。”
“多谢伯父。”齐妙笑眯眯的点头,继续卖力的吃饭。
一碗米饭很快下肚,接着又拿起了独孤寒的。拨出一半,剩下的又还给他。
独孤靖阳看着,微微叹口气,说:
“女娃娃,你这样的举动……不合规矩。男子是天,怎么可以吃你剩下的东西?”
齐妙顿了一下,随后咽下嘴里的饭菜,看着他耸肩一下,说:
“男子是天,那女子是什么?收起你可笑的想法,不要忘了,女人的职责比你们男人还要重。”
“浑说。男子顶天立地、养家糊口,怎么女子还比男子重要了?”独孤靖阳不乐意的反驳着。
齐妙撇嘴,瞅着他一副自以为的样子,轻叹口气,放下碗,说:
“那你的意思……男人很重要了?我想问你,你是从哪儿出来的?没有女子孕育,没有她十月怀胎,你石头磕里冒出来的吗?”
“放肆——”
齐妙无语,端着饭碗继续吃东西,懒得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但男女平等还是奉行的。
更何况,她是个道道地地的现代人。在现代,小情侣一起吃东西,若是女朋友吃不掉,男朋友会马上拿过去吃,丝毫不介意。
独孤寒也挺烦独孤靖阳的话,就端起那半碗饭,拿着筷子开始吃。
偶尔,还主动喂一口齐妙。
独孤靖涵没吱声,独孤靖阳瞅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齐妙吃饱了,放下空碗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人,无语的耸耸肩,说:
“所以,这辈子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知冷知热,什么叫患难与共。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可有体会到真正的温暖吗?你的那些后宫佳丽,有谁是对你真心实意,以诚相待。”
“一碗饭而已,我没吃完给他,提前拨出来罢了。这在农家,在那些农村夫妇面前,十分正常的道理。相敬如宾,不是说把男子奉为天就可以了。”
“你的女人,你若是不去尊重,旁人还能看得起她吗?所以,咱们俩的价值观不同,想法也不一致,你别管我们,我们怎么处,是年轻人的事儿。”
齐妙说完,端着成阳王刚刚给她盛的汤,一口一口喝着。
独孤靖阳仍旧不明白齐妙的话,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终,重重叹口气,起身去到原来的位置,将笔架上的一支毛笔拿过来。
当着他们的面,把后面的堵头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个东西。
玉髓,血色玉髓。
放在桌上,独孤靖阳低沉的说:
“拿去吧。至于齐雨泽……朕明白的告诉你们,朕什么都没做,更什么都没有说。他身边的白狼……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小心他吧,那人不简单。”
独孤靖涵父子互看一眼,独孤寒把那根玉髓拿起来。
齐妙见没什么事儿了,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转身欲走。
“女娃娃,你不跟朕要点儿什么吗?”
独孤靖阳的话,让齐妙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看着他,纳闷的说:
“你该有什么是给我的吗?对不起,我不想要不相干人的东西,没那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