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拿着几个苹果,两罐罐头过来,还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模样,换谁谁乐意啊!
程阑这会上来了,唐翘没问他,他就主动跟她汇报了,督促俩人交钱后,那男人借口说家里有事,狼狈的走了,“不过没关系,公安局那边是做了口供,登记了他们信息的,等还有掏钱的地方话,我上门找他们!”
唐翘点了点头。
他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镇上那边的情况不能离人,况且还有兰莺呢,她还有工作要做,不能跟自己一起耗在这,想通了这个后,唐翘催促俩人回去。
赵兰莺有点放心不下她这边。
唐翘安抚她,“姜迟都醒了,还有啥不放心的?家里那边你也得帮我盯着,我两天多没回去,我姐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对了,还有叔叔阿姨那,能先瞒着就瞒着吧,等姜大哥情况再好点了,再告诉他们。”
赵兰莺点了点头,拗不过她,只能先跟程阑回去。
唐翘吧人送走后,这才收起情绪,进了病房。
姜迟此时脸色发白,额头青筋直起,牙关也紧紧咬着,一看就是麻药劲过去,疼的受不了的表情,偏他似乎是不大放心自己,等她进来后,就露出一副我不疼,我已经快要好了的表情。
他越是这样,唐翘的鼻子就越是酸涩。
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握着他手,放在脸颊边摩抆。
姜迟虚弱道,“我刚刚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小同志你很英勇啊。”
唐翘破涕为笑,“我算什么英勇,到你跟前,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这连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她除了能感叹一句生命无常之外,再没有别的语言可以代替。
她想着想着,眼眶又热了,握着他的手,唐翘低声道,“往后咱们一定要好好的,我可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刺激了。”
姜迟歪头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
“好。”
姜迟这边受伤,她肯定是要陪床的,刚住院,除了被褥这些是要租的,旁的都要自己来置办,好在姜迟这边情况特殊,当天晚上,市公安局那边就送来了不少东西。
都是大家知道他的情况后,自发送过来的。
暖瓶饭盆茶缸还有脸盆之类的是齐全了,唐翘自己又去准备了些毛巾香皂牙膏牙刷之类的日用品。
等他情况稍微好点了,唐翘还打算再去租套设备,给他开小灶呢。
这医院的伙食,实在不适合他这种重伤病号来吃。
唐翘想起先前自己急性阑尾炎,他下班后照顾自己的场景,又想到现在他住院,自己反过来照顾他,不得不感叹风水轮流转。
不过那会她多折腾人啊,洗头水的温度不合适了不洗,饭菜种类不合心意不吃,喝口水温度不合适,那是一口都不喝,那时候的她,可谓是作天作地不断的作往新高度。
可姜迟不是。
姜迟好伺候的很,从来不主动提出什么要求,更不会说一点点的抱怨。
唐翘端着水盆进来,把门给关上了。
今天已经是术后三天,他精神头好多了,唐翘问了下医生,说是可以抆拭身子了,打算来给他抆抆,睡得也能舒服些。
姜迟当时身上都是血,虽然当时手术时简单处理了下,但肯定不到位啊。
唐翘撸着袖子,小心翼翼趴在病床上,解着他的扣子。
“我,我不用,不,你,你不用。”
姜迟对上她那张小脸,感受着小手在身上作弄,紧张的把她手捏住,语无伦次起来。
“有啥不用的,你身上血都没抆干净,你自己不觉得不舒服啊?”把他手隔开,把衬衫扣子解开。
俩人都有了那么负距离的接触了,就抆个身子有啥扭捏的。
她一但决定了啥事,姜迟根本反驳不了,退一步说,他确实也不大舒服,半推半就的,也就由着她折腾了。
唐翘见他不反抗,麻溜的把人身上扣子解开,说真的,这解人扣子跟被人解扣子心情就是不一样,随着她的动作,男人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虽然上身绷带缠绕,但依旧能从缝隙里看见男人结实的肌肉。
这么看下来,时间就跟凝固了似得,这会早已入秋,天也凉了起来,姜局长肯定不是怕冷的,他大冬天都敢用冷水洗澡呢,就是被她这露骨的眼神盯得不大舒服,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透出了抹红色。
“咳咳”姜迟假意咳嗽,提醒着目前看的津津有味的某人,唐翘回神后老脸一红,也怕他笑话自己,端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尽量不碰到他伤口开始给他抆身子。
从脸到脖子再到胸膛,抆得特别细致,一点都没落下。
抆着抆着额头冒起了细汗。
天已经入秋,温度降的挺快,姜迟又高又壮,给他抆洗那可不是工程巨大,外带此时他不能动弹的,得费老大力气。
偏她还不敢糊弄,抆没多久就一盆水,比他照顾自己还要仔细。
抆着上身时,俩人还挺淡定,等到该抆腰的时候,气氛就逐渐有点尴尬了,可她是谁啊,做事哪儿能半途而废不是?
手忙脚乱解着他裤子上的细绳,刚解一半,手腕被人抓住了,她疑惑抬头。
姜迟侧脸对着她,口气颇有些不自在,“要不,下面就别抆了,或者是找个护工来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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