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虚弱地趴到桌上不再看他:“去吧。”
邺风的声音明显在颤:“陛……陛下?”
啊啊啊啊我不想多解释啊!!!
虞锦心里咆哮着,面上也咆哮起来:“朕昨天才发觉这样很省力!别问了,快去!”
邺风一秒消音。
虞锦僵在那儿等了等才又有勇气抬头,正好看到邺风往外去的背影,趔趔趄趄,魂不守舍。
没脸见人了。
她默默地伏回了桌上。
又过两刻,邺风再度回到殿中,将一本泛黄发旧的书交到她手里。虞锦一壁强作镇定地接过,一壁磨着牙威胁:“敢说出去半个字,朕……”
“下奴死也不敢说!”邺风不等她说完就指天发誓。
虞锦点点头,这便拿着书走了,去德仪殿找楚倾。
昨天那一场实在办得不太舒服不太愉快,她非得让它尽快舒服愉快起来不可!
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她都豁出去不要脸了,他别想当甩手掌柜!
气势汹汹地杀进德仪殿大门,屋中众人都愣了一下。
楚倾正用着早膳,楚休也在,地上还添了个小碗,里面是给姜糖准备的鱼。
楚倾与楚休很快一并离席见礼:“陛下。”
“……坐。”虞锦颔首。当着楚休的面,只好将这话题先忍了。
她佯作从容地问楚休:“这些日子在德仪殿住得可还习惯?”
自她下旨赦楚休出奴籍后,就没让楚休再在御前当差了。楚倾暂且在德仪殿收拾出一间厢房给他住,等日后楚家的宅邸修好他便可搬出去,这阵子从名义上说他是留在宫里陪着兄长。
所以女皇这一问并不奇怪,但楚休看看她的神情察觉出了点别的情绪,当机立断一抆嘴:“臣吃饱了,先行告退。”
言毕说走就走,楚倾皱皱眉,看向虞锦:“陛下有事?”
“嗯……”虞锦瞧瞧满殿的宫人,“先用膳吧,朕也还没吃。”
楚倾点头,让宫人添了碗筷来给她,又亲自给她盛了一碗小厨房晨起新磨的豆浆,便一道用起膳来。
常言道“食不言,寝不语”,但这顿早膳用得实在过于沉默。主要是想想昨晚不太愉快的经历,二人都有股说不清的窘迫。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顿饭,虞锦终于得以挥退了宫人,拉着楚倾进了屋。
二人一并坐到罗汉床边,虞锦鼓起勇气将那本书摸了出来,塞到他手里:“给,我们一起看!”
“什么?”楚倾不解地接过,正反一瞧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就直接翻了开来。
下一瞬,刺激的画面杀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这什么!”他猛地将书扔在手边榻桌上,气息紊乱。
虞锦本就挥之不去的窘迫被他一激,来得更厉害了。手指搓着袖口,嘴里直打磕巴:“我们……我们一起学一学……”
紧跟着又寻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得有个嫡女。”
楚倾如鲠在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空气:“但这种书……陛下您……”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身边坐着的人也变得愈发忸怩:“我们总不能……一直那么不舒服嘛。”
这种事原就该是让人觉得享受的,追求这种享受也并不可耻。
——理智在心中这般与她说着。
可她偏偏又觉得羞耻透了!!!
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持续了几个世纪,楚倾终于又有了点反应,一语不发地将那本书再度拿了起来。
看着他的脸色,虞锦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人道了。
他,一个谪仙般的男人,被她逼得要看小黄|书。
面红耳赤地抱住他的胳膊,她倚到他肩上,尽量摆出一副学术研究的严肃神情:“你看这个,这个你要托着我一点。”
“前戏很重要,不能没有。”
“还有这个,你看……”
“……陛下。”楚倾哑音打断她的话。
虞锦温柔抬头:“嗯?”
“能不能不说话。”他面色深沉,“臣可以自己看。”
他边听她说话边读她的心,便知她是为缓解尴尬才会这样指指点点,做出一派正常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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