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左萱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她一向骄纵惯了。一开始虽然被周季礼给吓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冲周季礼叫嚷道:“周季礼,你对我凶什么?别忘了,你求着我嫁给你的时候

答应了什么,你说会永远宠着我让我高兴,怎么人到手了转眼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周季礼压抑怒气,左萱却是根本不怕他,斜着眼睛看周季礼时,眼底全是指责。

周季礼在左萱面前一向是做小伏低的,这也让左萱在面对周季礼的时候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导致左萱在做坏事被周季礼抓住后,除了一开始闪过心虚,根本没有生出一丝愧疚感。

周季礼抓着左萱的手渐渐收紧,左萱疼的叫出声来,想要挣脱,力气上却敌不过周季礼这个大男人。左萱心里又挂着陆淮笙,生怕他和杨桃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一时情急,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一巴掌扇在了周季礼的脸上。

“啪”的一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左萱的这一巴掌就变得格外清晰了。

左萱愣了愣,心脏急剧跳动起来,神情略带惊惧地望着周季礼,却见他慢慢笑了起来,抓着左萱的手却渐渐收拢。

“左萱,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可以仗着我的纵容肆意伤害我?”

周季礼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被左萱打了巴掌的半边脸,语气轻飘飘的,听在左萱耳朵里却如同擂鼓一般沉重。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我也不例外。”

说罢,周季礼一把拽紧左萱的手,试图将她拖到屋里。左萱顿时害怕起来,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周季礼的手掌,但是她力气远远比不上周季礼,更何况此刻的周季礼正在怒火上头,力气更是大的吓人。

几番挣扎下来,左萱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疼,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开始周季礼还当她是在做戏,本不想理会,谁知左萱的神情越来越痛苦,呻-吟声也渐渐大起来。

“怎么回事?”

周季礼突然想起左萱还怀着孩子,当下也顾不得生气了,忙伸手揽住左萱的肩,小心望着她的肚子:“萱萱,你哪儿不舒服?”

“我……我肚子疼!”

左萱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紧,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住了。此刻疼痛和害怕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也顾不得和周季礼生气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涌出来,双手紧紧抓着周季礼,声音颤巍巍的:“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我马上叫救护车过来,你别害怕。”

周季礼说着,略显紧张地将左萱拦腰抱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左萱,就像怀里抱了一块易碎珍品。

另一边左父左母已经将客人送的差不多了,原本不见左萱和周季礼,还当他们两个偷懒。虽然左父担心左萱会忍不住闹出来,结果却安安静静的,只当她懂事了。

谁知转眼就见周季礼抱着左萱从楼上下来,左萱一脸的苍白,汗珠子从脸颊两边流下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怎么回事?”

左父第一个反应过来,忙上前小心查看。

“萱萱说肚子疼,我怕是孩子……”

周季礼不敢再往下说。

左父此刻也顾不上询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忙招呼底下人赶紧叫救护车,又叫大儿子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叫对方赶紧过来先看着。

一时间整个左家因为左萱的事情忙成一片,而被周季礼望在脑后的陆淮笙和杨桃此刻正打的不可开交。

杨桃虽然打不过陆淮笙,但是她动作灵活,又擅长耍阴招,陆淮笙想要在她身上占多大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杨桃到底在武力上比不过陆淮笙,狼狈自是不可少的。

再一次躲过陆淮笙的袭击,杨桃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陆淮笙的命根子。男人的危机意识让陆淮笙立刻躲过了这一击,等他再次失去理智想要扑过去时,却被杨桃一拳砸在了后脑勺上。

“呼!”

杨桃长长吐出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给砸晕过去的陆淮笙,想了想,转身进了房间一角的洗浴室,见里面的设备完好,打开喷头试了试水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杨桃将陆淮笙拖到洗浴室,直接将人扔进了泡满冷水的浴缸里。

被冷水一击,昏过去的陆淮笙慢慢清醒过来。

他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浑身的肌肉也酸疼不已。待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这才看见披散着头发,一脸随意的杨桃倚在门框。

因为刚才的一番缠斗,杨桃的衣服有几处被撕破了,布料褶皱在一起,如果不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尚算正常,呈现在陆淮笙面前的就是完美的受害者形象了。

即便如此,两人在如此情况下面对面,刚才失去理智的一幕逐渐在陆淮笙脑海中浮现,杨桃便有幸见他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这大概是杨桃见的陆淮笙最失态的一次。

清醒过来的陆淮笙仍然难受,却已经可以克制不断翻涌上升的欲-望。他此刻整个人被泡在浴缸里,浑身**的,对比着倚门而立的杨桃,完全脱离了刚才凶残急-色的样子,在杨桃面前反而更像个被强迫的小媳妇。

“那个……”

陆淮笙张了张嘴,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带有几分晦涩黯哑。

“清醒了?自己知道怎么解决吧?”

杨桃甩了甩酸疼的手臂,肩膀从门框上移开,站直了身体望着陆淮笙:“你自己收拾一下,速度快点,别一会儿叫人撞见。”

顿了顿,杨桃眼角的余光撇到某人不可言说的地方,略带隐晦道:“要是快不了,你也……加紧吧。”

说罢好心帮陆淮笙关上门,独留他自己一脸懵逼又苦涩地泡在冷水里。

好久之后,当陆淮笙领悟到杨桃临走时说的那句“快不了”是什么意思时,不知自己要自豪这样的夸赞还是尴尬当时的处境。

等陆淮笙收拾好出来,杨桃早就妥妥当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之前两人交手打烂的东西依旧散落在地板上,陆淮笙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

杨桃倒是没给他尴尬的机会,直接说道:“我刚才去外面打听了一下,左萱似乎动了胎气,现在底下正一团乱。”

“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