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耿子扬:“你有没有说谎,明天要看过报告才知道。”

周秘:“你会失望的。”

周秘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郝玫看着耿子扬,无奈摇摇头,坐进了驾驶室。

汽车发动,郝玫一轰油门,绝尘而去。

保时捷车内,郝玫转头看了周秘一眼,说:“你受委屈了。师兄他就是这么个人,喜欢刨根问底,爱钻牛角尖。”

“没事儿!”周秘不在意地笑笑,“从第一次见他开始,他就不喜欢我,他刚才不是也说了,一开始就怀疑我妈,他真是疯了。不过这样也好,等明天结果出来,他就没什么说的了。”

车子平稳向前行驶,过了良久,郝玫终于说:“你真的打算那样做吗?我看不出来那样冒险有任何意义?”

周秘偏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平缓:“对于我来说,只有如此,才会令我心安。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的吗?”

第98章 婚礼进行时(4)

第二天, 耿子扬一大早没去市局, 而是去了专家下榻的宾馆。张教授昨天一直在分析对比周秘的各项生理指标, 后半夜才睡, 刚刚起床, 耿子扬就闯了进来。“张教授, 结果出来没?”

“出来了。”张教授打着哈欠, “弄了一个晚上终于弄好。”递了一份打印好的报告给耿子扬。

耿子扬没有着急翻看,而是问张教授, “结果怎样?”

张教授说:“通过了。”

“通过了?”

“通过了的意思就是,周秘没有说谎, 他并未看清那个杀人凶手的样子。或者那个梦, 只是他的一个想象。”

耿子扬楞在那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有没有那种可能, 周秘说了谎, 但是机器检测不出来。”

“有。”张教授说,“外国有专家进行过研究,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不过几率很小,只有2%。这也是为什么测谎报告只能用作参考,不能当成证据, 因为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张教授说:“理论上,只要周秘心理素质足够好,骗过机器是有可能的,不过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 他应当并没有撒谎。”

耿子扬点了点头,挫败地道:“我明白了。”

离开宾馆,耿子扬拿着报告找到李宏达,把测谎的情况向他汇报了一遍,李宏达问:“老耿,你准备怎么办?”

耿子扬想了想,说:“案子查到现在,已经彻底走进了死胡同,我们现在连侦查方向都没有,我建议,暂时搁置这起案子。把有限的警力投入到其他急需的案子里。”以耿子扬的性格,实在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也没有法子。这阵子他把“二一一”案所有的涉案人员重新筛查了好几遍,连一个像样的嫌疑人都没有,完全没有侦查方向,这让他们怎么查?

本来打算以周秘为突破口,通过测谎逼他说出实情,可最终周秘通过了测谎。

李宏达亲自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耿子扬接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命案必破‘是咱们每一个警察的追求……你们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我去跟局长说去。”

耿子扬点头,说:“回去我就准备材料,尽快将薄仁移交检查机关起诉。”

李宏达当然没意见:“好。”

“不过因为疑点太多,我建议提请检察机关暂不起诉薄仁谋杀周自强一案。”

李宏达想了想,“疑罪从无,我支持你。不过这件事还得局长拍板。”

两人敲开了局长办公室,把情况向他进行了说明。局长听完之后,看着耿子扬笑了起来:“老耿我可提醒你,薄仁杀一个杀两个都是死罪,可这么一弄,你这到手的功劳可就没有了。”

耿子扬说:“一是一二是二,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就不是。我不能为了争功,硬把杀人的罪名安给薄仁,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局长十分欣赏耿子扬的态度,“行吧,我也不是老糊涂,就这么决定了。”

回到办公室,耿子扬打了几个电话,把调查“二一一”案的侦查员全撤了回来。他当机立断,也不是不能承受失败的人。

等跟检察院那边做好对接,将薄仁和相关案卷移交过去,诸事安排停当,耿子扬再一看桌上的日历,已经12月初了,再过几天就是周秘和郝玫的婚礼。

耿子扬将“二一一”案的所有案卷归类整理齐备,叫来小赵警官,让他把这些资料送到档案室归档。

小赵抱着满满一大箱子的案卷资料,问他:“老大,这个案子咱们真的不查了?我总觉得挺可惜的。”

耿子扬耸耸肩:“谁不觉得可惜呢?可所有线索都断了,你还让我怎么查?”

小赵出去后,耿子扬犹豫了片刻,还是抓起桌上的固定电话给周秘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本以为周秘会拒绝,他也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拒绝。毕竟他正忙着筹备婚礼,忙得焦头烂额。不过没想到周秘却一口答应下来。

还是上次那家咖啡馆。这次周秘还是一个人来,坐下后他照例要了一瓶矿泉水。

耿子扬先是问:“你们两个婚礼筹备的怎么样?”

周秘抬头看他一眼,说:“差不多了。结婚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是永远都忙不完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面两人之间少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耿子扬点头表示理解。喝了口咖啡,他对周秘说:“昨天我把薄仁送去了市检察院,也和负责此案的检察官对接过了,他们听从我们警方的建议,在找到足够证据之前,暂不起诉薄仁谋杀你父亲的罪名。”

“听说了,”周秘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你们还是在怀疑我妈?”他嗓音微沉,面色不悦。

耿子扬道:“我们警方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母亲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我们只想找到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顿了顿他又说:“局里已经答应了我的建议,暂时搁置对’二一一‘案的调查。”

周秘才不信:“那你还来找我?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耿子扬往后靠了靠:“那天方教授给你催眠完,我去问他,他跟我说催眠很成功。我就怀疑你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后来我又去问过你的心理医师珍妮特,她说她帮你做过催眠,帮你忘了一些你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可那天你跟我们说,你什么都没记起来。你是在骗我们的对不对?”

周**角微扬,眼带讥嘲:“怎么,想套我话?”

耿子扬笑笑,“我今天不是以刑警队长的身份来问你话,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问你。你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了。”说着他身上所有的兜全翻了出来,“你放心,我没带任何监听设备。”

周秘“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靠,抵在椅背上。他想要放松自己的身体,但却做不到,握着水杯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