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周秘打起了精神,眼中焕发出淡淡神采:“警察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猜,与我丢失的那辆国产车有关。”

“我一定会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还你清白。”郝玫信誓旦旦。

走出警局大门,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人间。

刚过元旦,正是青城市最冷的时候。雪小了一些,风卷起雪粒子打在人的脸上脖子上,依旧冷得刺骨。路上行人寥寥,全都步履匆匆。郝玫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她抬头看了眼天上,墨黑的云层中,不知何时露出太阳的半边脸,虽不温暖,却给人以莫大的鼓舞。

周秘还爱着她!

想到这儿,郝玫全身暖烘烘的,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第43章 我没有杀人(2)

耿子扬一身便衣,走进人声嘈杂的咖啡馆。

角落里, 郝玫向他招手, “这里!”

浅蓝色衬衫外搭西装外套,黑色裤子配上尖头高跟鞋, 郝玫气质端庄、高雅时尚。修长的身材,天生便是衣服架子, 坐在那里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

耿子扬脚步如风,走过去,拉开椅子在郝玫对面坐下。随着他的动作,肌肉在宽松的休闲服下绷紧。他大三时拿过全省散打比赛亚军,大学毕业从警后, 从未放弃过健身锻炼, 练出了一身标准的腱子肉, 加上外表俊朗, 线条刚硬,极具男性魅力。堪称行走中的荷尔蒙。

只是年届三旬,仍是单身狗一枚。

郝玫叫声“师兄, ”把菜单推过去。

“找我什么事?直说!我很忙,你知道的。”

一个染着头发打着耳钉的青年目光飘过来, 被耿子杨狠狠瞪了回去。他是市局刑侦一队大队长,郝玫大两届的师兄, 也是大学里郝玫众多追求者之一。

“我的目的, 你很清楚。”郝玫玩着小巧精致的咖啡杯, 笑容清浅。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 翻来覆去,想着怎样为周秘脱罪。黑眼圈大而明显,她化了很重的妆,也遮盖不住。

耿子杨明察秋毫,自然看在眼中。

“为周秘的事?”

郝玫点头,昨晚她就约了耿子扬到这家咖啡馆谈事情,却没说要具体谈什么。“邵义被杀,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不由局里精英汇聚的一队负责,而是交给了二队?”

耿子扬入职八年,屡破大案,从一名普通警员晋升为刑侦一队大队长。宁非是市局的老人,资历比他老,却被他压了一头,屈居二队大队长。难免有些两人不合的传言流传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耿子扬脾气火爆,对郝玫却难得耐心,“警方办案,自有我们警方的规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虽不大喜欢宁队,却可担保他不会乱来。”

“你还挺护短。”郝玫冲他一笑:“我就不相信,宁非抢了你的案子,你心里没有疙瘩。”

“别把我想得太小气。”

郝玫抬头,目光灼灼望着耿子扬:“我只想知道,你们警方现在掌握了什么证据?”

耿子扬端起服务生刚送来的咖啡猛灌一口,才抬眸对郝玫说:“这案子归二队负责,你也知道宁非与我不对付,怎会向我透露办案细节?”

“我听说勘察现场的时候,是你先带法证的人去的。”郝玫消息灵通。

“小眉,这件事牵涉太大。我劝你不要插手进来,你爸虽认识不少老领导,可毕竟已经退休……”耿子扬难得语重心长。

郝玫打断他的话,“我已是周秘的辩护律师。”

耿子扬一拍桌子:“是他求你的?”

“不是。”郝玫笑容有些苦涩,“是我以死相逼求来的。”

“你说你犯贱不犯贱?”耿子扬恨铁不成钢。

“是,我就是犯贱!可我若不能为他辩护,我会遗憾一辈子。”她骤然抬眸,望着耿子扬,眼中满是祈求,“师兄,算我求你……”

耿子扬不由心软。

“周秘,就那么值得你爱?”他一叹。

“是!”

声音低浅,但异常坚定。

“算了,老子上辈子欠了你的……”耿子扬投降了。

“谢谢师兄。”郝玫低眉顺眼,一脸讨好。

耿子扬一声哼笑,无奈。随即说:“我们接到邵义家人的报案,是在1月6日的晚上。因为邵义背景很深,局长十分重视,抽调了大批警力进行走访摸排,通过调取监控录像,确定他还在天安雅园小区,我便带着小赵和小杨去了那儿。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在门口就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我预感不对,当机立断叫来开锁匠开锁。”

邵义装得是高级密码锁,开锁匠虽然很专业,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房门打开。当时耿子扬推开门,入目的情形惨不忍睹。客厅地上到处都是半干涸的血迹,墙壁上满是喷溅的点状血迹。

郝玫听得认真,截断说:“这么说,天安雅居就是案发现场?”

“还需要法证部门的痕迹检验,”耿子杨谨慎地说,“不过根据我多年的刑侦经验,这里十有八|九就是案发现场。”

“如果是这样,案子就简单多了。天安雅居这么高档的小区,定然安装不少监控探头,很有可能拍下犯罪嫌疑人的踪迹。”郝玫接手过不少此类案子,经验丰富。

耿子扬面色有些古怪:“案发当天,小区物业接到领导的命令,维护电力设施,小区断电一整天,小区里的摄像头没有拍下任何东西。”

郝玫大感诧异,有些不相信:“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耿子扬把话题扯回到案发现场:“我没有带人立刻进入现场,而是立即给局里的法证人员打了电话……”他是一个非常职业的警察,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

郝玫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