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什么时候出了?”
红霞顿了一下,黄雨也有些不安。
二人迟迟没有说话,让林素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起身走到跟前,侧身坐在炕上,问:
“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实话!”
二人相视一眼,终于红霞知道瞒不住,抿唇说:
“连夜就葬了。”
“为什么?!”林素惊讶。
这好歹是七皇妃吧。
堂堂皇子正妃,人没了就立刻下葬,停灵都没有?
“这……这七皇妃生了嫡子、嫡女,不该如此草率吧。”
“夫人,正月不宜办丧。”红霞继续解释。
林素耷拉着肩膀,颓败的坐在炕上,缓缓摇头。
正月不宜办丧?
呵呵……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黄雨慢吞吞的坐直身子,素手附在她的胳膊上,说:
“夫人,好在主子回京城,陪在七爷身边。七爷……七爷能扛得住。”
林素咬唇,攥拳的手,指关节发白……
……
到了正月初八,镇上的店铺,陆陆续续都开起来了。
鞭炮声、二踢脚,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先前抢头香的热头还没散,如今七皇妃年三十去世,太子殿下司徒晑被便为庶人,十绝道长二月二处以斩首……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老百姓们津津乐道,愿意八卦的话题。
不知道的经过的上街走一遭,立马全都知晓。
年初八,北堂家的商队照例来新站屯报道。
这一次带队的不是北堂弘维,是他的亲信,北堂力。
到来的时候,还给林素带来了“红色炸弹”——请柬。
三月初六,北堂弘维跟南宫瑾成亲。
日子、地点,写的明明白白。
林素看了颔首,轻声地说:
“我会准时过去。”
“凌夫人,我们家爷儿说了,你们客栈的被套、床单不错,想要一套。”北堂力主动提及。
其实那封信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不过林素没有看,他就只好提上一嘴。
“想要这个?可以啊。我明儿就让人准备,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趟会早点,二月初就返回来,差不多中上旬就到了。”
林素听到这个时间点,说起来也没多久。
正月讲究多,戒针的日子也多。
若是跟秀坊的杜寡妇商量,多派些人,应该可以。
想到这儿,林素开口许诺道:
“行,你回来的时候就跟陆伟提。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安排,弄正红色的吧,鸳鸯戏水,好兆头。”
“好的好的,有劳凌夫人了。”北堂力忙不迭点头。
林素捏着请柬起身,没什么事儿打算回后院歇会儿。
如果不是黄雨受伤、不易动,她早就离开这边,去县里、北崴子沟了。
回到主屋,单手托腮,另外一只手就那么摆弄着请柬。
直到——
“啪嗒——”
从里面掉出个信封。
哎哟,什么时候有的,她刚才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啊!
坐直身子,把信封打开,里面是北堂弘维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