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公羊雪曾听人说:人在临死之前会想起很久远之前的事，可会忘记最近发生的事。

虽然很久以前陆清漪就知道了舍利的事情。

“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用火处理我的尸身……”

因为清漪认为埋入地下，被虫子啃食很恶心。

“好。”公羊雪倒没想到清漪一个古代人竟然这样看得开。

“公羊雪，楠姐姐他们如何？”

清漪记得赫连泽易放弃北溯的皇位，来了这里与盛楠与赫连乐宥一起生活。

“他们很幸福。”公羊雪感觉盛楠一家三口很幸福。

“赫连乐宥很有天赋，我已经令执野将他按照未来的裳主培养。”想来那个孩子未来应该能担得起血裳的大梁。

“宥儿是很聪明。”从那个通道，清漪与赫连乐宥曾经对话过，也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李念呢？”

“他还是老样子。”

“一直守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自从清漪入了黑塔，李念便一直待在这里，偶尔也通过通道与清漪说几句。

“他该有自己的生活。”清漪不想李念因为自己耽误在这里。

“也许守护你就是他的生活。”公羊雪打趣。

“真希望我走以后，他能开始自己的生活。”

“会的。”公羊雪知道李念是个坚毅的人。

“公羊雪，落桑怎么样？”清漪又想起落桑。

“她在有桑田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其实那日公羊雪给落桑的不是毒酒，而是假死药。

所以后来的落桑被清漪求公羊雪派的人送到乡下，过上了自己向往的桑园生活。

只是落桑心中如今对清漪的看法如何，公羊雪不清楚。

“那便好……”临终这一刻，听到自己所在乎的很多人都很好，清漪笑着离开。

相较于前世，清漪这次走的实在安详。

安详到如果不是公羊雪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逐渐感受到清漪身上开始散发出的冰凉，还以为清漪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