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他变白了,媳妇就来了!
第149章 边缘关心
丁素第二天一大早就让下人去高府请人,想要见一见高长鸣。可是消息送出去了,回来的人却说高长鸣今日已经与人有约,没有时间见丁素。丁素正在对镜梳妆,闻言反倒是笑了一下,下人不明所以,回复之后就出去了。
丁素一点不耽误的梳妆一番,虽没有男装打扮,一身女装清秀淡雅,对镜瞧着觉得满意,心情愉悦的准备出门。
谁知刚一开门,就被堵住了。
丁婕立在外头,瞧了她一眼,“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
丁素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
丁婕:“上哪里去?”
“我来京城这么久,都没有在京城好好逛逛,如今不正是好机会么,大姐,请你让一让。”
丁婕动也没动:“马上就是你和阿荃的大婚,阿荃已经被抓去继续学习大婚礼仪,全府上下都在为你二人的婚事奔走,可是你倒是能做的像是与你无关似的。”丁婕站在丁素的面前,眼神清明的直视着她:“先前瞧见你自欺欺人的与高长鸣处在一起,我着实有些着急,可眼下你又与先前不同,可是眼见婚期将近,你却越发的古古怪怪,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丁素的神色如常,反倒是一脸的奇怪:“大姐,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
丁婕:“我的话奇怪。”
丁素:“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要做点什么?从前我不过放浪形骸,自由自在些,母亲不满我,大姐你要我收敛,如今我学着循规蹈矩,不做令你们不满地事情,怎么大姐好像反而在等着我做点什么似的。”
“你……”
“大姐与其担心我的婚期是不是要近了,不如想象自己的婚事,母亲给不给你办才是。宁伯州虽然回了盛京城,但如今还没有实职,宁无居虽然任国子监职,可那实在是个老不靠谱,大姐这条路还长着,可千万别掉以轻心才是。”
丁素步履轻快的离去,丁婕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缘竹不解道:“姑娘,二姑娘自来就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倒是您这一头,若是二姑娘出其不意的给夫人什么刺激,您这一头怕是就不好做了。”
丁婕看着丁素离去的方向,轻笑了一声:“府里早已经是支离破碎,母亲却还沉溺在自己为自己编制的那个梦里。素素若是真的敢做什么,,我倒是希望她能为自己做点什么,整日看着她这幅认命的样子,我瞧着不痛快。”
小缘竹垂首一笑:“照奴才来看,二位姑娘一母同胞,二姑娘自小知书达理博学多闻,自有她的主意。”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了姑娘,老胡到京城了,有些东西要姑娘过目。”
丁婕神色一凛,低声道:“知道了,你去安排。”
丁素一个人出门,逛得自由自在的,瞧见什么都觉得有意思,走着走着,方向就从东市转向了国子监的方向。大靖国子监朝着东市的方向有一个小门,国子监又非禁闭式,是以通往东市的路上时长能瞧见穿着监生服的学子并肩而行,一路上讨论着什么。
丁素站在一旁看着,微微一笑。
这些年轻人,都会是国家的栋梁,是朝廷的新鲜血液。
可是国子监本就是权利瓜分的一块大饼,这些监生还未能报效国家,被各个权利派别瓜分,为求出头之日,便要在这些权贵的手底下拼命地争光出彩,待到真正得到重用的那一日,或许……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听说了吗,今日秦大人又被参了一本!据说是官商勾结,疑似趁机在赈灾银两中牟利,今日秦大人大婚将近,婚礼初显奢华之色,御史台那边便有风吹草动了。”
“我听闻那个秦侍郎似乎是选了一个商贾女,或许只是商女家底殷实,出手阔绰呢。”
“哈,那就更丢人了!一个侍郎,竟要女方来出钱大办婚礼,怕是往后还能靠着女方的嫁妆贿赂晋升呢。”
“不可能,秦大人高风亮节,曾因痛斥卖官之风被贬蜀州,怎会自己买官晋升呢。”
“可笑,你见过哪个高风亮节的娶商女为正妻的!”
“我倒是听闻那个商女有些来头……”
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远了,日头渐渐地毒了起来,丁素躲着太阳站在了阴凉处,耳朵却竖的尖尖的听着来往监生们的讨论,她自小听了就好,认真起来听得更是清楚,但越听就越是摇头。
这哪里是国之栋梁,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婆。正经八百的文章怕是写不出一篇响亮的,传小话的功夫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丁素抱着手臂斜依墙面,眼神精明,唇角漾起一个弧度。
好妹夫,这次你可要好好地谢谢二姐了。
“我当你做足不出户的千金,是如何能写出洞察世事的文章来,想来背后也是做足了功夫的。”
一个含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丁素吓了一跳,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绝世唐门
“少、少国公。”
容烁一身常服,丰神俊朗,行与监生之中,自然而然的是最抢眼最英俊挺拔的那一个。毕竟信国公府的少国公容烁,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俊才。
丁素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容烁出现在这里的诡异,“少国公方才说什么……丁素不是很明白。”
容烁不答,转而道:“站在这里听墙角都能听出那样鞭辟入里的文章,若是进去走一走,不知你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收获?”
丁素被容烁莫名其妙的热情给撞得有些茫然。
可是等到容烁顺利无阻的带着她进了国子监的藏书阁,竟然神通广大的从这样神圣的地方挖出一些轻快有趣的画本和杂记时,丁素心中总算是清明了几分。
“若你是个男子,入国子监为监生,他日必然是一个国之栋梁。”
丁素神色淡淡的:“女子便不可以这样做吗?”
容烁轻笑出声:“二姑娘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容烁盯着手里的书本,神色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怀念:“女子同样可以有作为有抱负,但若是遇到那个真正紧张她的人,未必愿意让她这样操劳蹉跎。”
丁素微微垂眸,话意深邃:“可若是单方面的做一些自认为对对方好的事,说一些对对方好的话,殊不知那又是更大,更深的伤害。”
容烁拿书的手指微微一僵,警惕的看了丁素一眼。
丁素从容烁的反应,心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