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所以狗咬狗的戏码比预计要晚上了一个月。

“你这个消息是哪里来的?可不可靠?”

右相有些急切,上次霍凌无辜被人偷袭,自己又被左相摆了一道,霍域恼火得很,正愁没地方找蒋中城算账,如今自然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这个账本是半路遇到的小乞儿给的,小乞儿名唤柳杨,他父亲本是原来的苏城县丞,被人陷害致死。若不是他母亲提前将他与账本藏好,这件事可能就会被左相掩藏得极好,”作为右相的门客,自然也是希望能扳倒左相,“他这一路吃了很多苦,流离到京城也只是想要给自己父亲讨回公道。”

“好,好,好,”右相只觉得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不少,“蒋中城这个老匹夫,这次我必要扳倒他,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见事情都办妥了,祁铮没有想处在舆论中心的想法,几人一合计,干脆去了香山游玩。

如今是四月中了,景色很是不错,倒是适合游山玩水。于是,城中左相和右相的擂台已经打响了,几个幕后推手反而悠闲得很。

“我说祁铮,你倒是阴险的很,这会儿朝中只怕是热闹得很,可惜没办法亲眼见到。”宣城本就是爱玩乐,如今在这里倒是如他的心意,悠闲自在。

“你要是想看,自可以回去,我可没有强制你在这儿。”本就没想让宣城和罗远跟过来,祁铮的计划是和舒郁单独游玩,如今都被破坏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宣城。

祁铮看着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舒郁,罗轻仗着自己是个女子,便和舒郁待在一块儿,祁铮只觉得她碍眼的很。

宣城:“宣珩没来到是可惜了,他未婚妻还在这里呢。”

罗远一脸不赞同的道:“还是不来的好,我怕他幻灭,然后拒了这门亲事。”

“你姐看起来听贤淑的,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好?”

宣城话音刚落,就见罗轻直接勾住舒郁的肩膀,把舒郁往自己怀里楼,再看看隔壁,祁铮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副要冲上去抢人的表情。

宣城这人就是欠抽,贱兮兮的跑到祁铮边上问:“你这是对舒郁有了想法?不会吧,你的真爱难道不是我”

“你他娘的离我远点,别败坏我的名声。”一脸嫌弃推开了宣城,然后走上前,把舒郁拉回自己身边。

“祁世子醋性怎么这般大?我还和舒郁是同性,你就醋了。若是舒郁还有个青梅竹马,你不得要醋疯了?”罗轻倒是没生气,只是想要调戏一下祁铮,顺便助攻一下。这两人明明及时互相喜欢,但是相处起来反倒小心翼翼,应该是还没捅破窗户纸。

“罗小姐既然知道了,就该收敛点。”祁铮就没想过避嫌,既然暗示舒郁不行,那就直接明示。

舒郁自然是听到了祁铮的话,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罗轻,然后低头装死。

“你想吃什么?鱼还是鸡?羊肉也可以烤着。”祁铮是想要明示舒郁,却也不想逼迫舒郁,见属于明显逃避,只能转移了话题。

“你会烤?”

“那是自然,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鱼吧,我还没吃过烤的鱼。”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讨论,听的其他几人是差点酸掉牙齿,祁铮这殷勤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罗轻觉得有趣得很,外面都传言说祁世子和宣城是断袖,她早就对自家弟弟这两个朋友感兴趣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如今一见面才知道传言根本就不可信。祁世子这个样子哪里会是断袖,怕是个妻奴还差不多。

这边郎情妾意,朝中就可谓是暗涛汹涌。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倒是让一些浑水摸鱼打着瞌睡人瞬间清醒了。

“臣有事启奏。”右相霍域上前一步,向皇上行了一个礼。

“爱卿请讲。”皇帝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前几日,臣在街上遇见个小乞儿,”说到这里,右相意味深长的看了左相一眼,“这个小乞儿跪在臣的马车前喊冤,这事本不该归臣管,但是见小乞儿不停的求,臣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右相说了半天就是没到重点,左相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慌感,特别是霍域看了他一眼,让他恐惧更甚。

“爱卿接着说。”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却没料想到那小乞儿传上来的证据让人越看越心惊。小乞儿原名柳杨,是苏城前县丞柳生的独子,他给了臣一本账本,账本上事无巨细的记录了左相大人在苏城的所作所为。左相利用其夫人杨氏母族,在苏城一带买官卖职,谋取大量不义之财。而买官的那些人,在苏城搜刮民脂民膏,倒是让人寒心不已。”右相说完挑衅的看了左相一眼。

“你这是血口喷人,就凭借一个来历不明的账本,就能胡乱给人定罪了?”蒋中城内心慌乱无比,表面却还是据理力争。

“那个小乞儿的身份我早已查明,句句属实,我愿意用性命担保,我绝无半点虚言。”霍域铁了心要将蒋中城弄下马,又如何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皇上,请皇上明察,臣从未做过此事。”声音里已然有了些许颤抖。

“不知左相大人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一点觉得愧对皇上,愧对这天下百姓。”

“霍域,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没做过这些事!”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到时候找个替死鬼就行,再让蒋南行去苏城抹平了这事,一切都能解决,左相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能慌乱。

“这事朕会派人查清楚,先退朝。”皇帝有些疲惫得看了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只觉得讽刺得很。

“皇上英明。”众大臣倒是没有参与这场斗争地想法,顺着拍了拍皇上的马屁,就该退场了。

蒋中城心里怄的要命,咬牙切齿:“霍域,你少得意。”

“我得不得意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左相能不能平安度过这关呢?”霍域心情好得很,不想和蒋中城过多的纠缠。

左相府。

“父亲,这事该如何是好?”蒋南行到底还是不够沉稳,遇到事情就慌了神。

“慌什么,又不是上了绝路,容我想想办法。”蒋中城也急,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才是主心骨,不能慌了神,必须冷静下来想对策。

“虽然是霍域这个老东西检举,但是皇上不会把这事交给他去查,也不会交给和我们关系近的人,只会是从那些中立党或是保皇派中间去选人。”蒋中城冷静下来只会就开始分析局势,努力破局,找到自救得办法,“南行,你收拾收拾,明晚你悄悄前往苏城,我去找三皇子,让他安排人接应你,你先过去把事情的痕迹能抹掉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但儿子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右相从哪里来的账本?前几月我们府上丢的账本又去了哪里?”蒋南行觉得事情有点太过巧合了。

“说不定就是同一本,上次不是见到了受伤晕在醉春苑后门的霍凌?应该就是他偷的账本,然后捏造了一个小乞儿做幌子。至于在他身上没有发现账本,应该是先前就转移出去了。”左相也觉得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