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给书琴的?我可以顺便帮你带回去。”
浮拓迟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模样的东西,低声道:“这个……可以么?”
沈嘉禾瞧了瞧,微微有些惊讶道:“笄?”
这笄是用在及笄礼上,行礼时以笄结发贯之。
一般来讲,女子十五岁行及笄礼,最迟是二十岁,
书琴比沈嘉禾大上五岁,算一算,如今已是二十一了,已经过了行及笄礼的年岁。
浮拓看着手中的簪子,轻声道:“我知道已经过了,但终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心意。她的生辰眼瞧着也快到了,麻烦小姐帮我转送给她吧。她若问起,就说是你送的,不必提起我。”
沈嘉禾想了想,拿出软帕将簪子接过细心包好,“知道了。那你除了小马甲之外,有没有想托我送来的东西?”
浮拓安静地摇了摇头,低低说道:“她能平安喜乐便是我最想要的。”
沈文聪将文州的事安排妥当之后,便随着沈嘉禾和秦如一踏上了返程的路。
他性子一向亲和,比起丞相来少了一些沉稳,但添了几分圆滑。
而且他与沈丞相相处惯了,即便秦如一少言少语,他也能寻个有趣的话题把话接下去。
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相处得竟还不错。
最开始的路还很顺畅,不过在这之后大抵是盟主知晓了绪欣的消息,总是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他们附近出没,鬼鬼祟祟。
不过他们却从未出过手,就好似在观望着什么。
沈嘉禾便放任秦如一带路,把持着大体方向不错,任由秦如一顺着直觉在各处绕来绕去,几次三番,竟是把跟在后面的人给甩了出去。
只不过沈文聪作为一个文弱书生,这般绕来绕去令他有些吃不太消,敲着腿小声向沈嘉禾问道:“妹夫这是干什么呢?我记得这地方都绕了八次了。”
沈嘉禾神神秘秘道:“发挥特长。”
沈文聪颇为纳闷,抬头瞧了瞧直视前方毫无迷茫正气凛然的秦如一。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记得江湖人爱摆阵……妹夫靠双脚在城里画阵法?”
沈嘉禾:“……”
沈嘉禾:“……你算命算多了吧?”
这一路走得算是处处警惕,但好在有惊无险,大体上还很平稳。
也就是说,盟主终究是做好了决定,比起在此刻为女报仇,他还是选择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