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连着红线坠了下来,随着惯性摇摇摆摆。
绪欣咬牙道:“你居然……”
沈嘉禾对白景琛说道:“准备个房间吧。不会太久。”
白景琛点头应下,正要挥手吩咐,秦如一却冷不丁添了句,“再加根麻绳。”
沈嘉禾不明,悄声问道:“要麻绳做什么?”
秦如一垂头回道:“她剑术不精但毕竟是会的。绑住她的手,多少能安全些。”
沈嘉禾想了想,“啊……也对。毕竟是盟主的女儿。”
她对绪欣多少还停留在前世的印象中,倒是忘记在意了这点。
因为有那玉佩的缘故,即便让绪欣绑住双手,她也只是愤恨地瞪着沈嘉禾。
白景钰安排的屋子是间客房,与沈嘉禾在此借住的房间相隔很远,周围较为僻静,应是防止被无垢剑庄的其他弟子听到。
秦如一虽是想随着沈嘉禾一起进去,但她考虑到自己和绪欣多少要谈及前世的事,有他在场反而不便,就让秦如一去制衡李槐。倘若出事,她会叫喊或是摔掉杯子。
秦如一再三嘱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沈嘉禾进门和绪欣独处。
绪欣被束缚住了双手,坐在床上,见沈嘉禾关上了门,冷冷道:“把玉佩给我。”
沈嘉禾将那玉佩向床上随意一扔,便见她赶忙捡了起来,极是珍惜地瞧了又瞧。
这是迟辕临走之前送给沈嘉禾的,托辞便是要她去往京都时,将这玉佩当作信物去找他。
戏自然得演下去,拒绝显得太过生硬,沈嘉禾便只能收了这个玉佩。
结果此时倒是成了一个很好的饵。
沈嘉禾背对着绪欣,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转身递给她,“先喝杯茶吧。”
绪欣狐疑看她,“你会这么好心?”
沈嘉禾笑了起来,“一杯茶便觉得好了,那你是没见过我好心的时候。”
绪欣往旁边挪了挪,举起被缚住的双手:“手都被绑住了,我怎么喝?”
“只是被绑住了,手又没残。”沈嘉禾将茶杯塞到绪欣的手中,“夜还长着,喝与不喝都随你。”
两只手捧着茶杯,绪欣低头瞧了瞧,又是闻了闻,辨了辨,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小口过后,她觉得没什么怪味道,才放下心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沈嘉禾支着头看她,懒洋洋道:“你也不看我是学什么的,就不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