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神医。”浮拓伸手将她拉起,平淡道,“一万两买药,一万两买解药。”
沈嘉禾:“……”
师父不愧是师父,就这么几天,还无声无息地做了笔生意。
玉颜消和曲合香算是一度齐名的迷药,听说是从外域传来,又被央国的医者给改良过的。
比起曲合香来,玉颜消没多大毒性,只是用作迷药,但效力却是极强。
不过不好配,用的药材也比较昂贵,所以不太常用。
季连安跟她讲起时,还常说,这种药多少还是要配一些带在身上,方便随时敲竹杠。
习惯了曲合香,普通的迷药对沙鸢怕是不起作用,所以浮拓才会选择玉颜消。
沈嘉禾瞧了瞧浮拓,又瞧了瞧他,确认道:“你是我爹的手下?”
浮拓点点头,“恩。大小姐好。”
沈嘉禾:“……”
地煞教不仅没能在武林正派安插细作,反而被朝廷反向安排了个。
真是要完蛋。估摸着也是要撑不下去了。
沈嘉禾和浮拓要说熟也实在不算熟,偷偷瞧了他两眼,她问道:“然后,回干坤庄?”
浮拓摇了摇头,拿起长剑,走向软倒在地的沙鸢。
沈嘉禾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浮拓蹲下身,垂眸瞧了沙鸢好半晌,微微闭了闭眼,才慢慢举起长剑,手下分毫不差地刺入她的心脏,又极快地将其拔出。
鲜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盛开一朵朵鲜亮的血花。
晕开的血滩与她的红衣融为一体,沙鸢犹在睡梦之中,仅是皱了皱眉,便再无声息。
沈嘉禾愣了神,隔了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沙,沙鸢死了?”
浮拓抬眸看她,“害怕?”
沈嘉禾摇头,“不,不是。我,我没反应过来啊……”
她总觉得像沙鸢这种性子,就算死也会很壮烈,没想到会这般悄声无息。
浮拓站起身,低声道:“她其实怕疼。死在睡梦中,不会疼的。”
沈嘉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浮拓将剑收了鞘,声音平淡,“丞相有令,肃清地煞教,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