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毫无相关的人,因为一点想法上的转变,便有了意料之外的交集。
因为那种交集,人生的轨迹也转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经历过前世与今生,更是能深切体会到这一点。
沈嘉禾走在前面,而秦如一在后面,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护着她。
她转过头来,一伸手,对秦如一道:“剑。”
秦如一不明所以,但也未多问,将双剑中的其中一把卸下,放到沈嘉禾的手中。
沈嘉禾拿着剑鞘,比了比,对秦如一道:“少侠,你抓着那头。”
秦如一听话地握着剑柄,问道:“怎么了?”
沈嘉禾转过身来,随着队伍继续往千山寨那边走,口中说道:“代替。”
她想去牵他的手,但又不能擅自打破他所设下的距离。
季连安在前头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啧啧道:“徒弟你跟谁学的。师父我可不记得教过你。”
沈嘉禾白了他一眼,“跟你学,我这辈子都要打光棍。”
季连安不服气,“我怎么打光棍了。就是她不在我身边,所以显得我两情相悦得不太明显。而且我毕竟是长辈,要给你们这些后辈留些面子。要是有她在,徒弟你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沈嘉禾:“呵。”
季连安:“……”
季连安:“你看起来是皮痒了啊。”
白景钰见到这种场面,低声说道:“季神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连安警惕道:“不当讲。”
白景钰不理,叹了口气,劝慰道:“人啊,有的时候还是要活得现实点。从梦里走出来吧,季神医。”
季连安:“……”
季连安一昂首,摆出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对白景钰说道:“我情路不顺,好歹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可听说,你这边是三个人的事,你……”
沈嘉禾叹了口气插话道:“师父不是我说你。在天玑峰的时候,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尤其是江湖传言半点都不爱听,想从你这边问出点什么还不如去听茶馆说书的。结果人家情路顺不顺,你倒是一听一个明白。”
季连安纳闷道:“你胳膊肘往哪拐的?”
沈嘉禾诚实道:“哪边痛快往哪拐。”
季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