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招数,暗自琢磨起来。
白景钰仰头看了看招牌上“云芳院”的字样,侧头同沈嘉禾说道:“走吧。”
沈嘉禾不太想进,然而两人之间还被镣铐铐着,白景钰一扯,她就只能跟着。
她从未来过这种烟花之地,有些不太适应。
抬头望了望天色,她悄声问道:“你不是说太阳落山之前会把我送回去么?”
“怪就怪阿一太慢了。”白景钰状似不经意般向后张望了下,回她,“忍着吧。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是担着被敲竹杠和被阿一揍的双重风险。”
沈嘉禾:“……”
怎么感觉这人神神叨叨的,她都听不懂在说什么。
沈嘉禾沉默地随着白景钰踏入“云芳院”的大门。
她刚一抬头,便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款款走来,对着白景钰说道:“白公子,你倒是许久没来了,怎么今儿有空过来。樊姐可时常同我说她惦记着你呢。”
白景钰苦笑着说道:“樊姐是惦记着怎么宰我呢吧。”
那女人微微一笑,不肯定也不否认,将视线移到沈嘉禾的身上,微眯双眼,道:“这位?”
沈嘉禾有些不太喜欢这种打量的视线,微撤一步,同白景钰站得近一些。
白景钰便介绍道:“韦姐。这是我的朋友,没来过,就想着带她来见识见识。”
韦姐眉毛微挑,“普通朋友?”
沈嘉禾略带报复般答道:“我俩断袖。”
白景钰:“……”
韦姐闻言,用手帕掩住唇角,笑了一会,才调侃道:“我说白公子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还道是你修成了正果,原来是染上了这个癖好。”
沈嘉禾探出头,好奇地问道:“修成正果?他要出家?”
“倒也不是。”韦姐柔柔说道,“他啊,喜欢……”
白景钰猛地咳了起来,沙哑着声音道:“来,来一壶店里最贵的酒。”
“你啊,长着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却沉不住气,所以才老是被我和樊姐宰。”
“既然你拿酒封了我的口,我就不说了。”韦姐向一个丫鬟吩咐道,“拿一壶贵酒,送到竹字房,再告诉后厨加两道菜给白公子送去。”
白景钰松口气,客套道:“那便谢谢韦姐了。”
“不必了。谢什么。”韦姐看了看沈嘉禾,轻声道,“不过一码归一码。有些事得另算。”
沈嘉禾同情地看着白景钰,“看来你荷包保不住了。”